赵寡妇一听便着急了,抓着猫儿的胳膊不住摇晃:“若他当真是富家子弟,你切莫舍不下面皮!
一定要趁此机会缠上他,即便做不来正室,当个小也成。
再不济,做外室也好过你在此处受苦!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合该我女儿享福!
若能锦衣玉食,贞洁值当个屁!
今夜让虎头和我睡,让他去你屋.......”
“娘!”
赵猫儿听着母亲愈来愈露骨的话气的红了脸,愠怒道:“我这样的出身,正经人家谁瞧的上!
便是不要脸面硬贴上去,也不过与人做几年玩物!”
“.......”
赵寡妇噌一下火起,想要发作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颓唐坐了下来。
猫儿所言‘我这样的出身’,说的不就是赵寡妇这個极为卑贱的营生么。
母女俩相对无言,沉默半晌,赵寡妇忽然嘤嘤哭了起来。
();() “你那短命的爹爹去时虎头尚在襁褓,你也才八岁,咱们娘仨逃难到此又处处受人排挤。
若不是眼睁睁看着你俩快饿死了,我怎会做这般辱没先人的营生.......”
赵寡妇越哭越痛,猫儿不由心软下来:“娘,往后伱不要再.......我现在长大了,每日多进山里背几趟柴去城里卖,总也能顾着咱娘仨吃嚼。”
赵寡妇张嘴想说些什么,猫儿一看便知母亲仍对陈初一事不死心,便抢先道:“那人也不是你想的富家子弟.......”
待猫儿把陈初来自东胜神洲一事原原本本告诉赵寡妇,后者肩膀马上垮了下来。
原以为救到是意外受伤的公子哥,没想到却是个无家无产的逃难之人。
一起一落的情绪使赵寡妇倍感沮丧,又想起女儿刚才所言‘我这样的出身,正经人家谁瞧的上。
’
心情低落的赵寡妇决定提前摊牌.......
只见她起身走进卧房内,一阵细微响动后,抱着一支木匣子走回赵猫儿面前。
“猫儿,你打开看看。”
赵寡妇风韵犹存的脸上显出几分得意。
“唔......”
猫儿打开匣子后,被晃的眼晕了一下。
匣子内除了几支银钗玉镯便是些铜钱。
粗略一看,少说值一两万钱。
“这都是为娘几年来攒下的。
娘想好了,待明年你十六了,娘便带着你们姐妹去南边的大周。
咱们娘仨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盖间小房.......让虎头也去读上两年书,免得以后她像咱娘俩一样不识字、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