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不好,闷的人心中燥郁。
偏郭络罗氏一个劲的故弄玄乎,不肯好生说出来到底发生什么。
姜照皊眉眼一利,斜睨着过来,骄矜的点了点下巴,冷声开口“且直说。”
她这样,郭络罗氏心里更虚了,扯了扯手中帕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口道“宫中有传言,贵人如今越发有灵气,是因为养了小鬼的缘故。”
这养小鬼还得身份尊贵,将生未生,才能镇住姜贵人那奇烂无比的性子和命格。
瞧她如今改了些,可不就是这养的小鬼身份够高。
“此话从何说起”
姜照皊有些懵,作为一个红旗下长大的新青年,她是不信玄学这些东西的。
就算如今穿越了,她也信不起来。
更加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简直一派胡言。
她是这么想,可张庶妃实打实的信了,怀里的孩子都四岁了,跟个小猫崽一样,又瘦又弱,旁的孩子小脸都肉嘟嘟的,偏她的小格格面黄肌瘦没有二两肉。
打从姜贵人得宠之后,小格格的身体就越加不好了。
她这么想着,一颗老母亲心简直就要碎了,当有人这么告诉她之后,她原本也是不信的,姜贵人去岁就得宠,那草包性子,如何玩得来这种养小鬼的花样。
姜贵人若是能稳住这个心,那还会被收拾的直接进了冷宫。
这冷宫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一般人也就是冷落着,再见不到皇上罢了,她这般,也算是另外一种出挑了。
可她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弱,姜贵人得宠前,她的格格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打从她起复,她就不成了。
如今连床都下不得,张嘴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她瞧着焉能舒坦
越是听着姜贵人得宠,她这心里就越是不得劲,这都算是什么事,拿着她孩子的命,去填姜贵人那条烂命,阴沟里的老鼠似得,偷旁人气运。
所有对孩子的担忧,都尽数化成对姜贵人的仇恨。
她是宫里头十来年的老人了,打从有后宫起,就有她。
姜贵人这算哪里到哪里,她那时候就连称号也跟现在不同,哪有什么庶妃、贵人的称号,除了皇后外,便是福晋、小福晋、格格,当初她生了皇长女,和那拉氏一道被封为小福晋,要知道下头的格格数不胜数,认都认不过来。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年老色衰,下头的新妃嫔起来了,可也没有拿着皇家子嗣做筏子的道理。
这个仇不报,她会死不瞑目的。
郭络罗氏粗浅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毕竟这样的事,也没她添油加醋的余地。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天来横祸了,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照皊倒是淡然依旧,摇了摇手中团扇,挑眉“就这”
在古代牵扯上鬼神,就是必输之举。
可越是这样的事,越是要讲究证据的,没得上下嘴皮子一磕,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后宫早就乱套了,任是谁不顺眼,便说她玩弄巫蛊之术,一拉一个准,后宫会没人的。
就这。
郭络罗氏品着这两个字,突然有些无言以对,她担忧的嘴角都要起泡了,这样的局难破在防不胜防,若是被人钻了空子,摆了小人进来,那就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宫廷对于此事,向来是只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姜贵人那个草包,到底懂不懂。
“你瞧瞧我这东偏殿里头伺候的人,可瞧出什么来了”
姜照皊瞧她着实惊慌,见她不放在心上,急的眉头都皱在一起。
郭络罗氏有些茫然,这跟伺候的人有什么关系。
着白蒲在门外守着,那清秀的背影挺拔依旧,她突然就松了口气“嫔妾知道了。”
瞧她这白操心的,何苦来哉。
正主都不急,她在这急的火急火燎的,明明也是二八年华,对着姜贵人这稀松平常样,活生生趁的像个老妈子。
见姜贵人闲闲的抱着小猫崽,那粉嫩嫩的小爪子在她手上轻踩,叫声也细细弱弱的,她瞧的都心动。
“也就是支会您一声,您心里有个谱,提前想想应对的法子,也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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