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刻,天成会有怎样的心情。
但自始至终,他也没有看我一眼,他总是这么虚伪,狡猾,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看着在台上演奏的昀泽,他优雅得像个王子。
在弹奏时,他不时地会看看我,并冲我露出或许只有我能看懂的笑容。
而在昀泽又一次看向台下第一排的我时,我抬起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做出比心的动作,昀泽笑了,继续激情演绎。
这时,我的动作似乎被天成看到,他微微侧了一下脑袋,斜目瞟了我一眼,我轻笑一声,但这一声,我敢打赌他一定听到了。
在中途,我起身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
就在我刚走进洗手间时,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揽着我的腰,捂住我的嘴就进了洗手间里的一个房间,将门关上。
我被那人紧紧地搂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我紧张地呼吸急促,但那乌木沉香的味道让我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时,天成低沉的呻吟灌入我耳中:“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他离我很近,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朵,他的气息在我耳边,痒痒的。
我将他扣着我口鼻的手慢慢拉下来,但我没有转身,压着声音说:“先生,要是让人看到你擅闯女洗手间,一定很有意思!”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苏若兮,别怪我没警告过你,离昀泽远点。”
他仍在我耳边低声说。
“你怕什么?我和昀泽在一起,影响你了吗?”
“当然,我不想每次和昀泽见面,都会看见你,很扫兴的!”
“哼!”
我轻哼一声:“真巧啊先生,其实每次看见你,我也觉得很倒胃口!”
说完,我转过身来看着天成,我实在好奇此刻,天成会是什么表情。
当我转身看着他时,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不上来眼中是欲火还是怒火。
他不知道,我和丹姐已经定了回国的日期,他对我的警告实属多此一举。
“行了天成,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继续留在这儿的,我已经决定回国了。”
我伸手要开门,他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决定了?”
“不是正合你意吗?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苏若兮,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我不知道天成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对我百般刁难,他简直霸道得没有天理。
“天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你什么人?我自作主张我的人生跟你有什么关系?”
正在这时,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个声音传来:“若兮,你没事吧?若兮,你在吗?”
是杜鹃,我知道,她当然不是关心我,而是见我和天成同时离开,想来看看我们俩是否在一起。
“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你很久都没有出来,所以我来看看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啊!”
可说完这话后,杜鹃并没有离开,她似乎在化妆镜前洗手,补妆,她在拖延时间,想等我出去。
而此时,天成这个变态竟然捏着我的脸,强行吻我。
他这该死的占有欲怕是又被我的叛逆激了。
可洗手间特别安静,只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味道流淌在空气中。
天成真是趁我病要我命,他知道我不敢出声,深深的吻让我整个人紧张得浑身冒冷汗。
但凡我一个没忍住,出点儿声音,杜鹃一定会立刻让我开门,她留在这儿迟迟不愿离去,恐怕是早就起了疑心。
没错,杜鹃的疑心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见识过。
可天成好像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作对,他一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将我转过身去,我不敢出声,双手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