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地问杜鹃,而我清楚地感觉到,她握着我的手在颤抖。
“若兮,你要多少钱?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我只要天成。”
看着杜鹃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了爷爷曾经说的话,爱情,或许就是可以为一个人,不顾一切吧。
就像现在的杜鹃。
可我想,任何以单方面付出为理由的索取,都是道德绑架。
我伸手帮杜鹃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我在失去孩子的时候,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是,谁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在知道我的小说被替换掉的时候,也像现在的你一样。”
我说完这话,杜鹃惊讶地看着我:“什么意思?你认为那些事都是我干的?若兮,你误会我了,那……”
我打断了她:“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是谁我心里很清楚,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的路还长,对吗?”
“我可以补偿你若兮!”
“你承认了?”
杜鹃一怔,她用了补偿这个词,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补偿?怎么补偿?”
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考着,突然,我回到她面前看着她:“我觉得先生不错!”
杜鹃顿时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我:“苏若兮,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怎么,有钱人的底线不能挑战,我的底线就可以随便挑战吗?”
说罢,我把桌上的木瓜炖雪蛤递给她:“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怕你给我下药。”
我离开了书房,来到了一楼厨房,准备自己做点儿无毒无害的食物,而杜鹃跟了下来,她一边吃着木瓜炖雪蛤,一边来到我身边。
“不管怎么样,我和天成都不会分开的,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仅是夫妻,还有更多无法割舍的利益。”
我冷漠地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张没有意义的结婚证,和白纸有什么区别?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多了!”
这天晚上,令人意外的是,天成回家时,给杜鹃买了一大束玫瑰花,这不费吹灰之力的举动却让杜鹃心情大好。
我们四个人照常坐在餐厅吃晚餐,杜鹃做了牛排,她还特意开了瓶红酒。
而昀泽这几日因为遗嘱的事,一直心情不错。
这虚假的和谐氛围之下,每个人似乎都心怀鬼胎。
昀泽端起酒杯:“为爷爷的事终于尘埃落定,saute!
(干杯)。”
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遗嘱鉴定结果,让他的父亲可以拿到氏最多的股份。
而此时,天成淡淡一笑,也端起了酒杯,他没有说话。
杜鹃却说:“我也有要庆祝的事情。”
“是吗?看来是双喜临门。”
昀泽笑道。
杜鹃继续说:“天成商贸有限公司,已经拥有了杜盛集团o的股份,并且拿到了意大利各大品牌红酒的中国总代理权!”
杜鹃此话一出,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见昀泽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