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婷本想着今日偷闲不出县衙,但当看到外面已经堆积成数尺厚的白雪后,心中悠然生出一丝不安。
她只得匆匆梳洗一番后便赶往了前衙,正巧便看到了户衙主事沈言城前来,便在门外等候了片刻。
沈言城离去之后,她才缓身走进入了书房,福了福身道:“女儿见过父亲。”
“淑婷?”
谢艇玟诧异间,不禁疑问道:“你来找为父所为何事?”
“父亲!
这场雪来的比往年都晚,父亲可觉察到了什么?”
谢艇玟闻言神色一凛,顺势放下手中的公函,暗自沉思了起来。
谢淑婷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抚了抚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并不多言。
等待了片刻,谢艇玟突然神色一动,朗声道:“这种情况,来古县的县志有记载。”
“不错。
景运十二年,来古县冬至无雪,至十月底大雪封山,雪厚两尺三寸。”
谢淑婷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件事看似无关重要,但结合景运十三年的大旱,想来必有牵扯。”
谢艇玟赞许的点了点头,他自然肯定了谢淑婷的猜测,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忧虑。
虽说治理府县,都是当代为官之人,但大多特殊的问题,也要遵循前人根脚,这便是经验之谈。
谢艇玟稍微定了定神,强压心中的不安道:“此事只是你的猜测,我们先按兵不动,在观察几日。”
“父亲说的是,女儿也是忙则生乱。
如今父亲既然有了决断,那女儿先行告退。”
谢淑婷起身行了一礼,便缓步退出了书房。
她所能做的只是提点,毕竟这来古县的县令是谢艇玟,若她过于出彩自然是有损父亲的威名。
他缓步出了书房,看着庭院中的积雪,面容之上亦是难掩忧虑。
因为不管是她拥有前世的记忆,还是说凭借前世的经验。
她刚笃定,景运二十八年必有大灾。
谢淑婷刚刚离去,书房中的谢艇玟朗声喊道:“秦叔!
你马上让工衙、户衙、农司三位主事马上去客厅。”
“是!”
秦叔话音刚落,便闻谢艇玟急忙吩咐道:“另外让刑衙的主事也过去,立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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