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齐桓公满脸沮丧,无奈地应和了一声:“哎,那走吧!
但愿此番,不是寡人最后一次看望管相。”
齐国,中部,临淄市中心主干道“尊王中路”
……
轮轴飞转的马车上,太傅大人鲍叔牙密谏齐桓公,说:“主公,竖刁乃佞臣,切勿轻信。
微臣看人,十观九准,竖刁他一脸的奸相,乃阿谀奉承之辈、欺君罔上之徒,此等阴毒之流,如若不除,必将养虎为患呐!”
齐桓公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哎,鲍爱卿,你言过其实了吧!
哪个诸侯国的宫廷内外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作为你们公卿之间私人关系不和睦,可你也不应该在背后诋毁人家呀!
今后,我不想再听到与竖刁有关的任何流言蜚语、飞短流长,我需要的是每一个臣子的尽心竭力、披肝沥胆。
鲍爱卿,你可明白?”
鲍叔牙听到主公竟是把话讲成了这般,无比痛惜无比失落,抱拳遵旨道:“臣……老矣!
一时妄议,望主公莫记。”
随行的骑兵编队和马车护卫队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前后绵延了好几里,而且个个甲胄精美、马匹靓丽。
由此可以得知,齐国此时的军事实力乃至各方面的综合国力都远远越其他诸侯国。
齐国,中部,临淄相国府“功勋台”
……
“哎哟喂,我可怜的仲啊,你怎么……怎么病成了这副模样啊?”
齐桓公一踏进管仲的卧房就情不自禁地尖叫道。
“呃,托我大齐洪福,臣还没死成。
望主公不要悲伤过度,以免伤了龙体,影响下一代的育。”
躺在卧榻上的相国管仲轻描淡写地调侃道。
他的额头上还系着一条白带子,环绕着前额头、后脑勺包围了一圈。
齐桓公见管仲已经病得神智不清、语无伦次,认为管仲这回确实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于是,趁着管仲还没死,赶紧询问国家政事。
只见他一边哭泣一边哆嗦,貌似哀伤地说:“仲,这些年来,你为寡人的霸业茶饭不思、呕心沥血,三败鲁国,结盟宋楚,还剿灭、荡平了众多小国,寡人……无以为报。
如若爱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不知有谁可以继承爱卿的衣钵呢?”
管仲的俩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了一番,这才回复道:“主公应该是最了解臣下的。”
齐桓公便直言不讳地说:“太傅鲍叔牙如何?”
管仲说:“不可。
鲍叔牙是位君子,品德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