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侯成、郝萌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现在无计可施,只能再次奔逃。
曹孟德,若要赶尽杀绝,我也定能临死反扑,且让你见识飞将、狼骑!
若敢来追,必叫你有来无回!
吕布当机立断,叫好几人来扶陈宫几把,下城门楼后,集结兵马转而向东寻路,欲取道去扬州寿春,寻找袁术相助,他坚信袁术现在正是在积蓄人力之时,定然不会拒绝自己前往奔投。
只是刚刚出城门,身后追兵立刻便来,曹仁引大军,一路奔袭追来,堵住了东去的道路,围追一天一夜后,吕布不敢力敌只能力护一支兵马突出去向袁术求援,而他大军也只有退回夏丘小城。
等吕布想再往北走下邳方向时,后方也有兵马而至,乃是曹洪之兵。
此时,正宛若一个巨大的袋口,两支大军正收束其中。
“曹军这是想要瓮中捉——”
吕布说到一半,最后一个字说不出口。
一来一去,已经耗费了一日半,他的军粮更加捉襟见肘。
而几次冲杀不成后,吕布只能选择死守在夏丘这座小城之中,而接下来的一日里,曹仁和曹洪又继续折磨吕布。
();() 他们只围城却不攻。
两军前后集结之后,大概有三四万人,分派将领占据了各处要道关隘,严防死守吕布突围,其余主力兵马分别在南城、北城两口驻扎营地。
至于东西两侧经流河溪,是山林地势,不好引军奔逃,但吕布也猜测,在林中恐怕也有伏兵。
不好走了。
吕布心下一沉,在城楼上看四周之景,竟都是死路,一不注意就看得手心全是汗。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吕布惊恐回声,看到是陈宫,才松了口气。
他这一两日,已有些心绪恍惚,许久未睡了。
陈宫双手相叠,执礼而拜,低声道:“温侯,已经只有三日之粮了,若再不能突围,将士们只能杀马充饥。”
“曹仁、曹洪本为将领,为将者多蛮勇,不一定能看到如此大势,我们被逼入此城,难保不是曹操之计,他已对徐州局势,一手掌握,如今唯有竭力突围,别无他法。”
“诶!”
吕布双手砸在城墙上,掌心砸得血胀通红,“再等一日夜,若无兵马至,再集结突围!
袁术本就推进徐州八十余里,骑兵到夏丘不过半日!”
陈宫面色发白,并无表情变化,此时深深鞠躬后转身离去。
吕布在夏丘这一等,没有等来袁术的援军,袁术也没有任何要出兵的消息,在外围住关隘的曹军始终是岿然不动。
但在第二日晚,曹操却到了。
自下邳、彭城都有兵马补给,曹操的帅旗出现在了营中,而曹操一到,来自下邳那一方的一群黑袍精骑就做了一件违背人道的事情,让吕布打心眼里觉得他们真不是人。
前后围困的曹军,均是将炊火灶具搬到了阵前来,就在城下!
下邳方向的更不要脸,他们居然杀猪宰羊,烹食煮炊,炊烟袅袅而起,还摆了百坛酒水。
一边吃食一边说着真香,言语嬉笑且嚣张,全然不把守军放在眼里。
“一群吃货!
!”
吕布在城上看得眼红急怒,火气攻心,这段时日更是只能吃到干涩的苦饼,受此大辱,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气得牙痒。
特别是一个穿儒袍的臭小子,竟敢走到城下来蹲着吃!
我非杀你不可!
!
但当天夜里,夏丘城中竟然就此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