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困,她昨晚睡得很好,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睡。
枕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沈微澜的脸被太阳晒红了。
她得承认,她被诱惑了。
得到薄司寒的心,这个诱惑太大了,这才是对苏宛致命的打击。
比起结婚,比起任何宣示主权,让薄司寒爱上她,才算得上真正的报复。
只要她能守住自己的心,那么这将会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到了墓园,薄司寒因为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墓园的工作人员,将骨灰放进去,跟着便要封墓。
沈微澜想起什么,立即上前,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盒子搁在了骨灰盒上面。
因为这个小盒子,别人并不能看出是什么,盖上水泥板,用水泥将四周封死。
鞭炮响起,沈微澜跪在墓前祭拜,下一秒,阴影压下来,薄司寒跪在了她旁边。
沈微澜偏过头,看着他严肃的侧脸,旋即又收回视线。
迁葬结束,工作人员各自离去。
薄司寒牵着沈微澜的手,不紧不慢的朝山上下走。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可他却在她的掌心摸到了茧,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
他摊开她的手心,看着指根下明显的手茧,轻轻摩挲,然后问她,“怎么来的?”
“推销啤酒,搬啤酒,磨出来的。”
她对过去的事直言不讳,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薄司寒松开她的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是债台高筑,沈家千金,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沈微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当初薄总要是少给我使点绊子,我也不至于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以至于要去推销啤酒,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薄总为了红颜知己出气时,应该不曾想到,之后会全部报应到薄太太身上来吧?”
沈微澜做过推销啤酒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呢?
薄太太曾经穿着清凉的游走在男人之间卖啤酒,这才是难以启齿的。
薄司寒皱起眉心,“这事不怪苏宛,也不是她让我针对你,沈总真正应该反思的,是你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
“我得罪过你?”
“是。”
沈微澜倒是好奇了,“我做什么了,要让你在我落魄时那样赶尽杀绝?”
薄司寒抿了抿薄唇,“你不知道也行。”
他没打算再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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