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国院不是还有几年才教剑术么?”
“不是国院教的,是我爹爹。”
钟离雀挠挠头,犹豫了下,还是解释道,“是我们钟离家的绝技剑术,只有我父亲才会。”
“我想起来啦,我听二哥说过,他说这剑术很厉害的,”
虞岁躺倒在床上,一手给自己扇扇风,另一只手回消息,“你怎么不一起学?”
钟离雀眼中倒映着听风尺的光芒,字符也倒映其中,她眨了眨眼,盯着虞岁的询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若不是和虞岁发传文不会被人发现其中内容,钟离雀就不会和她有如此频繁的交流,更变得亲近。
也正是因为不会被发现这点,钟离雀没能守住心底的倾诉欲。
女孩嫩白的手指在听风尺上犹豫了数次,最终缓慢地敲打在填字界面:“我不能学,钟离家的女孩不能修行九流术,也不能碰刀剑,不可以身怀异能奇术,不能有自保能力。”
虞岁翻身坐起,低头看着这段回复。
钟离雀刚发出去就后悔了,她不该说这些的,懊恼过后,她飞速转移话题,问起虞岁今天在国院过得如何。
虞岁顺着她的话题聊着,没有让她为难,没聊一会钟离雀就说她去练字了。
看来是觉得自己说错话后悔了。
虞岁也没有拆穿她。
两个月后,钟离雀的禁足结束,可以去国院继续学习了。
她早早地来到课室,也有看见她的孩子会碍于规矩和礼仪和她打招呼,钟离雀一一回应。
虞岁还没来。
钟离雀不由往外边看了眼,不知道在等什么。
虞岁来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她耷拉着脑袋,看见坐在位置上的钟离雀时张了张嘴,声音却有气无力。
钟离雀小小声道:“你没睡好么?”
虞岁坐下后趴桌就睡,迷迷糊糊说了句:“我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听课了。”
她这段时间为了给钟离雀补课,白天的文理科都有在听,睡觉时间又少了一半,连续熬了两个月。
钟离雀见虞岁睡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打起精神来,第一次不让教习先生来打扰她。
*
两个孩子都有些身份包袱,也就默契地在国院保持距离,看不出多么亲近,在听风尺上的交流却很频繁。
彼此会分享日常中发生的有趣好玩的事。
虞岁偶尔会跟钟离雀“抱怨”
学习九流术麻烦又困难,钟离雀听不懂,她就会耐心解释各种知识。
听懂的钟离雀感到害怕。
在她制止虞岁继续“抱怨”
前,虞岁先她一步道:“我就是觉得太累想找人抱怨一下,哥哥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爹娘又不能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可以说说这些话。”
“若是你觉得我说这些太烦人,可以直接把它们销毁,这样其他人就不会知道了。”
“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看过这些。”
虞岁的保证在钟离雀这里就是百分百安全的。
钟离雀说服自己,我只是在听好友的日常抱怨而已,并不是在学习九流术。
虞岁抱怨完也会说一声:“我只跟你一个人发牢骚,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噢。”
她在提醒钟离雀,哪怕学会了,也不要让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发现端倪。
钟离雀郑重点头,回复道:“我会保密的。”
女孩们的秘密交流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