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可没心思跟自己要解释了吧?
何悠悠站在榻边,又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说:“赵公子,你这帐里有水,我多日没洗澡了,现在去擦洗一下身体,你可不许偷看哦……”
赵长卿耳尖的绯色更深。
露在皮裘外的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何悠悠。
“……而且,也不许偷听。”
说着,她将手里的两个棉球塞进他的耳朵里。
赵长卿看着她转身而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胁下的伤口,那股酥麻的感觉犹在,她手指的余温仍在。
暗暗攥紧的拳头,指甲快要嵌入掌心。
方才,他就是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才克制住想要抓住她手指的冲动。
何悠悠……
你这个……
何悠悠这个撩完就走的女人,此刻已经跑去屏风后头了。
屏风后,正是这大帐里被分隔开的卧室部分。
角落里有一桶水,应该是手下给赵长卿打来,供他洗手用的。
何悠悠将水倒进盆架子上的铜盆里。
又扔了一条帕子进去,搅动出哗啦啦的水声。
外面卧榻上的赵长卿耳朵虽然被棉球堵住,但习武之人的感官灵敏,依旧能听见。
赵长卿喉结微动,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偏偏此时,何悠悠说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赵公子,我要脱衣服了哦,你可不要过来偷看。”
赵长卿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她宽衣解带的画面,又想起她此时用的正是自己的铜盆,所在的正是自己的帐子……
他猛地闭上了双眼,狠狠地驱赶着脑海里的杂念。
铜盆里的水哗啦啦响了一会儿,便静了下来。
没有水声了?
这女人现在在干嘛呢?
在擦拭身体?
刚走了没多远的杂念又回来了……
赵长卿忿忿地伸手,将身上的狐裘往上拉,蒙住自己的头脸。
狐裘上香气愈浓烈了,兜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扑。
真好闻的香气,是自己从未闻见过的味道。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