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那边,被新人缠的餍足无边。
奉先这儿,却是愁云惨淡、哭声连连。
梅染跟荼白,一个劲儿的哄着自家主子。
奉先却自顾自的哭泣:“你们心无挂碍,是体会不到我的难过之处的。
呜呜呜呜……棒打鸳鸯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呜呜呜……”
梅染被吓得连连摆手:“郡主,您快别这样说了!
您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再这样说,不合适呀郡主!”
荼白年纪稍微长了那么一两分,她蹲在了主子身前,满眼的诚恳:“郡主,奴婢知道您的难。
可事已至此,再多的苦楚、难受,也不过是白增烦恼。
不如,就此放下吧!
如今的您不止是您了,这一大家子的人,身家性命可都挂您身上了呀……”
“谁爱挂谁挂去!”
奉先大声叫喊起来:“往日里,尽说些什么疼呀宠的,事到临头,却只懂得将我推出去!
要这样的家人有何用?我要来何用?”
“奉先!”
承恩公夫妇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女儿的“诛心之语”
。
薛王氏被女儿口中的“大逆不道”
,给吓得面无血色。
薛肆业挥退了两个丫头,走到女儿身前,目光里满是沉痛:“欢儿,你不再是无知稚童了,如今的处境,你但凡正眼一看去,便能摸清个中关节。
偏你不闻不问,只一味的沉迷小情小爱。
如此没出息,倒是枉费了我与你母亲的教导与爱护。”
“父亲,您明知道……”
奉先满脸的不服气。
“闭嘴!”
承恩公厉声打断了女儿的话语:“休要再提这些!
奉先,你若要执迷不悟,总也不愿醒来,为父便去皇上跟前自裁,左不过,你入了宫也是要举族遭罪,倒不如我这个家主一力承当了事。
好歹也为薛家流个供奉香火的血脉!”
“老爷!”
薛王氏感觉天都要塌了,她跑到女儿跟前,满脸的哀求:“欢儿,为娘求你了,求你救救阖族的性命吧!
这么多年,你享尽了皇家与双亲的宠爱,便是你那嫡嫡亲的弟弟,也没有你一半的恩宠多……”
“那是我求你们的吗?如果得到这些所谓的恩宠,却要生生忍受跟爱人的分离,那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