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晚,如素跟她说的一样: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立起来!
太后不给咸福宫脸面,那边真的没有脸面了吗?
怎么可能!
皇上跟皇后的赏赐,可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她与黄嫔都在嫔位,又都有龙嗣,有什么真的高低贵贱之分?
喝完最后一口汤药,应嫔漱了漱口:“本宫最近甚是乏累,也不知是犯了春困,还是体力不济的缘故。”
“娘娘,左院使才看了脉案,说娘娘胎相稳固,想必是春困的缘故吧。
为求心安,奴婢觉着,还是再请个脉的好,娘娘以为如何?”
“嗯。”
左宗毕竟是跟在皇帝跟前伺候的,虽说皇上有意让他接手应嫔的龙胎,应采薇也知道眉眼高低,不可能真的事事传唤。
左院使也是有亲传弟子的,如素便引来了这位。
小弟子探过脉象,又细细看了眼主子的面相,道:“娘娘身体康健,无不妥之处。”
“本宫总是犯困,这是为何?”
“有孕之人心气不济是常有的事,娘娘不必忧心。
趁着天色日好,早晚可在院中多走一走,既能消食,也有锻炼之效,日后生产时,大有裨益!”
“如此,谢谢御医了。”
应采薇看了如素一眼。
如素在送御医出去时,巧妙的塞入了一个大荷包
在内宫,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钱可使鬼推磨”
,主子娘娘也好、普通宫人也罢,只要手头宽裕,日子自然就好过些。
启祥宫的薛答应就因为脾气执拗、不愿低头,而有些“捉襟见肘”
了。
她进宫时,虽然薛王氏给了大笔的财物,但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便悉数丢还给了母亲,仅带着一些珠宝饰傍身。
先前闭宫,虽然没了体面,但大家都知道郡主娘娘的“威风”
,一应起居皇上也没说降等,还在嫔位的份例上,所以大家还能兢兢业业的侍奉着,同时,她也用不着出手打点。
但现在不同了,她成了答应,一应份例骤减不说,宫里多的是“落井下石”
之辈。
于是乎,薛答应不仅吃不上玉食,也穿不了锦衣了。
就连她身边的梅染、荼白,也一一取下了头上的钗环,换上了低等的装扮。
今天,启祥宫又领来了残羹冷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