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种种变化何文静都在眼中。
如他刚才所见,除了大门上了新漆外,院中也种了不少以前没有的花草。
再就是刚才门的小厮,还有他刚才见的跟在他娘身边的小丫头,这都是多出来的人。
陈秀娘见他黑瘦许多不免心疼,等他坐下之后也来不及告知家中情况,一会去厨房催厨娘赶紧烧水做饭,一会又去柜子里翻找他换洗的衣物,跟只忙碌的小麻雀似的,只浑身上下头透着股欢快劲。
何文静见此也就不急于马上询问缘由,反正他现在回来了,总有机会问。
等热水终于烧好,王青和刚才那个小厮合力将一个木桶抬进来,又在里面加满了热水便退了出去。
何文静起身绕到屏风后,开始宽衣解带。
外面的黑色短打被脱下,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衣,胸前的肌肉线条已经能隐隐出轮廓,陈秀娘只觉目光无处安放,却又偏偏没法移开眼。
心跳越来越快,等何文静开始伸手解里衣,并在最后将里衣递给她的一瞬间,她终是扛不住,低头向了地面。
等入水的声音传来,她这才定定神,拿着帕子上前替何文静擦背。
只是抬眼便是那光裸厚实胸膛,目光也忍不住随着手上的帕子移动,等轻抚过胸膛,再往掠过平坦结实的腹肌,陈秀娘只觉自己一时有些恍神。
“夫人”
何文静见她没答话,又问了一句。
“啊”
陈秀娘突然惊醒过来,见何文静疑惑的着她,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到出神,连夫君说了什么也没听清,不觉懊恼。
明明都过这么多次了,怎么她还是这么不淡定真是太没出息了
想到这,她又有点赌气般的盯着何文静的后背瞧,她就不信,多几次她还能不习惯
“夫君夫君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陈秀娘稳下声音,尽量表现得正常。
何文静不疑有他,便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他问的就是家中的情况,院中的变化,多出的仆人,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陈秀娘此时才想起来这事还没跟夫君说过,便将他离开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八月院试之后,陈寅并未考中秀才,陈秀娘本想去信让他来京城,却没想到先收到了他的信。
据陈寅信中所言,之前他托人查到的那个疑似跟他爹一起出门的仆人找到了。
而且由此他还查出,原来他爹并不是真的死于意外,而是被他大伯买通家仆,勾结山匪杀死的。
那仆人因为欠着赌债,被陈贵知晓,后来他便将家中一些田地卖出,将那赌据拿到,既威逼那小厮泄露他爹的行踪,又诱惑他,等事成之后,分他大笔金银。
于是那仆人终是动心,昧下良心将他爹引到了山匪埋伏的地方。
只他没想到的是,等那些山匪将他爹杀了之后,又想要杀他灭口。
他在逃命之时滚落山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崖壁上长了许多藤蔓,他一直攀附其间,直等到天黑之后才爬上去。
自此之后,这仆人怕被陈贵认出,再杀他灭口,因此便躲得远远的,直到几月前才被陈贵变卖他乡的陈家旧仆认出。
至此,这场亲兄弟勾结山匪杀人越货的案件才算水落石出。
这桩案子在江宁县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又因为告发者为被陈贵逼迫流亡他乡的受害人亲子,因此关注的人特别多。
不过,在此事揭发出来前,最开始流传的也只是一个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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