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打扰了。”
贺子霖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一边轻轻将人皮风筝重新放回架子上。
只见这风筝呈大字用四根木棍支撑开,颜色跟正常肌肤没什么区别,上面还有一根断了的线。
“幸亏这玩意没在天上飘着,不然不知情的老百姓看到要引起大骚动了。”
“这个男人是谁?你们见过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自己在青梧待了快三年了,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看年龄不像是学生,可若不是学生,为什么外来人能轻易进学院呢?
“报官吧,这事太诡异了。”
“你们保护现场吧。
我去把林院长叫来,顺便去一趟大理寺。
最近太邪门了,弄得老子跟瘟神一样。”
贺子霖每当想起以前的种种倒霉事就头痛欲裂,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学习已经够让他苦恼,结果一天天被杀人案缠身。
刚踏出房间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灰溜溜地将腿撤了回去。
一把搂住崔思昂的脖子,说什么都要两个人一起去。
“万一我再被扣什么帽子,起码你还能帮我作证。”
送走报官的二人,屋里的其他人心里极其压抑。
像江问清这种人,一直奉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对于这种虐杀向来厌恶反感。
“趁他们来之前,我们分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李弦玉不小心和对面的人皮风筝四目对视,心里咂舌道,真逼真啊!
身上所有外在器官均保留完好,甚至还能看到眼球里的红血丝,触感顺滑,但是看这个纹理状态似乎已经存放了好几天。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自己在多看一秒,怕是晚上要做噩梦了,赶紧转到背后,观察起用竹子做成的木架子。
每一根都削的平滑工整,没有任何毛刺,一层层粘好,一丁点多余的胶都没有渗出。
“你这有什么现?”
“如果做这个竹木架子的人就是凶手,那他应该是个身高八尺且富有耐心,有自己审美癖好的人。”
蹲在地下的李弦玉站起来对比了一下高度,又让江问清站在竹木架子跟前。
“不管是谁做东西都是有惯性思维的。
比如以我的身高为例子,为了做事更加方便,肯定会调整成最适合我的高度。
太高的话够不到,太低的话还得蹲下来。
这个竹架子跟你的身形差不离,应该是一个跟你差不多高的男人。”
“那性格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旁边检查书桌跟柜子的沈桥舟好奇地将脑袋探过来。
“一切都是我的猜想,可能不精准。
我总觉得凶手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不管是风筝本体,还是配套的架子,力求做到十分完美。”
她将地下的断掉的风筝线捡起来。
“风筝线一般都是用棉线或者麻线制作的。
在一些地区,还会使用竹丝或者马尾毛等材料。
这些材料都比较细且坚韧,可以承受风筝的重量和飞行时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