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中,能入药的东西多了去。
大约为了减轻病人的心理负担,这些入药的“奇怪”
之物,都又取了文雅的名字。
兔子的干粪球球取名为“望月砂”
,蝙蝠的便便为“夜明砂”
,鸽笼中刮“左盘龙”
,麻雀拉“白丁香”
人之中,又有金汁和紫河车。
花又青年幼时便跟随楚吟歌,后来又跟随叶靖鹰,在药峰上住的时间久了,各类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看待这些东西,早已经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
且不论其他,前几年,她和王不留吵架,在他治风寒的药中加了一只菜青虫,他都不觉意外,只觉叶靖鹰如此开药,定然有道理,毫不犹豫地一连喝了七日菜青虫,直到第八天的药里没有那青虫,才意识到被花又青骗了。
是以,花又青并不觉傅惊尘在诓骗人,只觉很有道理。
没听说过,可以理解。
但是十分羞耻。
傅惊尘沉默看着花又青,似是被她的言语和如此大无畏的精神给震撼到了。
半晌后,他说“我也是。”
花又青问“兄长什么时候要”
傅惊尘说“为兄什么时候都不需要。”
花又青“咦”
傅惊尘说“倒也不是这种体,液罢了,你可否困了”
花又青说“能助你运气更要紧。”
傅惊尘按着额头,乌黑垂下,良久后,无奈“你先去睡吧。”
看花又青坐在床边,他抬手,手指一点,点在她眉心,遮盖住她原本面貌“这几日,将军府上的客人必然不会少用青无忧的外貌,只怕也会给你带来麻烦。”
花又青揽镜自照,看到一张标志却无特色的脸。
美则美矣,但也仅仅剩下一个“美”
字,看过便忘,没有什么特色,就像那些专门钻研整改皮相之术下出来的产品,千篇一律的漂亮,去一次修道者的大集会,能撞见七八张差不多的脸。
她摸了摸脸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吗”
傅惊尘说“皮相而已,青青。”
花又青扭头,苦恼“可是我这样又要以什么身份跟在你身边呢我们夜间同住一房,旁人会以为我是你的炉,鼎吧”
傅惊尘沉重叹息“这也是我要你别再扮成青无忧的原因之一。”
花又青“”
是喔。
师尊和徒弟举止亲密,对傅惊尘和青无忧来说,这种传言都十分致命。
客房中的床榻足够大,可以容纳三人并肩安睡,花又青睡在里面,傅惊尘歇在外边。
睡觉前,他叮嘱“夜间不许碰我,也不许四处乱走,衣服穿好,更不要趁我熟睡时喂我血。”
花又青问“那”
傅惊尘说“也不行。”
花又青抗议“我还什么都没讲”
“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