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欲啊,何苦拘束着自己左右如今的你已入了魔,再不能使女子受孕。
我看那莫不欲也是个不中用的,他所剩寿命不足二十年,平时又自持名门正派,杀人都杀得偷偷摸摸,”
那黑魔说,“我早就嫌弃了这个糟老头子,可惜他最贪,我不得不依附于他你就不一样了,傅惊尘,你知道,我的修炼度永远比不过你。
你完全可以引我帮你,你来做我的宿主,我能助你理清经脉,帮你重回巅峰甚至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起”
贪和欲,相辅相成。
傅惊尘不理会黑魔,仗剑而起。
眼看莫不欲要一剑杀了地上受重伤、断臂膀的卓木,傅惊尘旋身,握住莫不欲的剑,生生地替卓木挡了这致命一击。
捏断莫不欲那柄长剑,鲜血自他手掌断裂处滴滴答答而落,浸透白雪;那黑魔长啸一声,似笑似哭,眨眼间,一缕分出的魔气,悄无声息地沿着傅惊尘手掌断裂处进入。
傅惊尘呕出一口黑血,被吸入后、沉沉欲睡的欲魔,彻底醒来;他再睁开眼,不再有清明理智,双眼唯余浓郁黑红色。
与此同时,留守厢房的花又青,胸口龙佩再度嗡嗡作响,激荡不停。
不好,傅惊尘遇到了危险
花又青毫不犹豫,那些嘱托尽抛之于脑后。
傅惊尘待她如此好,她此刻又岂能放任不管
提剑而起,花又青顺着空气中特殊血液的味道,一路往藏剑阁中走。
谁知迎面撞上万三娘。
她已经不太能记得万三娘的面容,匆匆间,只看到一个裹足的妇人;如今各国都认为裹足是陋习,下令
废止。
倒不是他们意识到了裹足是对女人的残害,而是认为裹足后的人不能再下地做重活、进而影响国家的粮食生计。
在种种律法下,私自裹足的人越来越少,是以,花又青瞧见这妇女的小脚,惊诧地多瞧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令她觉,对方并无影子,乃是鬼魂。
是谁又为这魂魄捏了好似凡人的身体
花又青想不通,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对方是贞山中,那个“惩戒”
女人、“训导”
女人的万三娘。
那个牌坊上要将夫家名姓放在前面的“万氏”
。
彼时她未被收服,而是被黑影卷席而走
莫非这就是傅惊尘所称的“黑魔之气”
果真藏身在其中。
持剑而上,花又青一剑欲刺万三娘的胸腹,不知哪里冒出来两个东阳宗弟子,将她剑格挡而开,又团团围住,横眉冷眼,呵斥她,问她可是和魔头傅惊尘厮混之人
花又青意识到,此刻在对方眼中,她还是傅惊尘捏的那张无特色美人脸。
眼看万三娘脱困,往藏剑阁方向去;花又青持剑,冷冷甩掉剑上落雪,声音寒“记住了,我的名字是草红红,将来到了阎罗王处,你们也好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
几人都不曾听闻过“草红红”
这号人物,彼此懵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提起剑,攻向花又青。
如今也没什么“怜香惜玉”
的说法,修道之前,男女平等。
既是傅惊尘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便死了。
这几人都是东阳宗的精锐弟子,花又青杀死他们,还费了些功夫,赶在更多弟子前来援助时,花又青抹了他们几人脖子。
甩掉剑上积雪,她侧身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竟连念度咒的念头也没有了。
花又青一跃而起,敏捷在屋顶上穿行,冰冰寒雪落脸即化,她左手火灵剑,右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