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也激动地抱住他,“大哥,你醒了!”
艾泉担心洒了珍贵的灵泉,直接将茶碗送至娘的嘴边,“娘,喝点水压压惊。”
艾夫人见到大儿子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整个人都惊傻了,直起身子捧住碗喝下“水”
。
半晌后,她才哑着嗓子问:“泉儿,你,好了?”
“我好了,你们看。”
艾泉前后走了两步,让娘和弟弟妹妹看清楚。
艾夫人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神智,边扣艾泉的棉衣扣子,边推着他进屋,“快进屋,厨房冷,别又受了凉!”
一个时辰后,艾泉望着睡熟的一家老小,再次皱起了眉头。
不久前,爹爹艾远被牵连进贪腐国家粮食的大案中,判决书已经下,他将被配到西北的辉城服役。
他从娘那里得知,爹爹流放到辉城只需做些强度最低的四级活,有吃有住,每月还放少许工钱。
而且,辉城是所有流放之地中最富裕的城镇,那里的生活也许并非如传闻所说的那般艰难。
听了这个消息,他对爹爹未来的担忧少了一小半。
爹爹是个清官,每月的奉薪不足四两,除了养家糊口,还要时不时支付艾泉的医药费。
虽然艾夫人也会绣些帕子荷包贴补家用,但一家人依旧过得紧巴巴的,连这小小的院子都是艾远租的。
整个艾家,除了荷包里的两三粒小碎银,没啥值钱的东西,更别谈什么存款了。
他无声地长吁一声,哎!
没钱没房就算了,家里还有快瞎眼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要养活!
好难!
唉声叹气了一刻钟,他重新站起来。
家,他一定会撑住,再难,人都要往前走!
这是他在华国学到的最硌人却也是最可靠的一个真理。
碎银必须留给爹爹孝敬护送的官差,这样,他在流放的路上才能少受官差的欺压。
他合计了下自己当下能做的事情:
一是算账,他好歹上过几天珠算课。
二是抄书,他的一手好字是艾远亲自教授的,字体工整刚硬有力。
在华国他曾以为自己有书法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