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到这个,嘉宁公主就不颓了,握拳连连称赞明锦做得好。
“公主,不然奴婢去容华郡主那边走一趟,邀郡主陪您一起用早膳”
葳夏见她终于打起精神,适时出声询问道。
嘉宁公主闻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不了,咱们去给大姑姑请个安便也回吧,母妃应该等着我呢。”
自从年前在庆和园听过戏后,容华就没再来主动找过她了,明显就是在刻意疏远。
不过,嘉宁公主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本来就走得没有多近,说话也不怎么说得到一起去,远着些反而轻松。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上次在庆和园她就隐隐约约觉得,容华好像有些不太喜欢明锦
镜水庵山门外,刚踩着脚凳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明锦就一口气连打了三个喷嚏,眼角顿时噙上两泡酸泪。
一想二念三叨咕,肯定是江既白那家伙在背后念叨自己
卿云忙从随车放着的箱笼里翻出件披风给她系上。
虽说暮春了,但山里却要比外面更凉一些。
明锦寻到庵堂那处偏僻的后院时,谢知晚正在教几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怎么上梭线,见到明锦也很平静,打发了孩子们先去别处玩耍。
“你好像并不意外我的出现。”
明锦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挂在晾架上的染布时顿了顿,随即向端着茶走上前来的谢五姑娘。
谢知晚在她对面坐下,坦言“以他的性格,就算我留了字条,不确定我的去向和落脚,他是不会放心的。
只是没想到,会惊动世子妃您亲自走这一趟。”
明锦略略挑眉,没想到她竟然识得自己。
“景元十六年的万寿节宫宴,我有幸在场,世子妃的那曲剑舞至今印象深刻。”
谢知晚唇边噙上浅浅的笑意,主动为她解惑。
原来如此。
明锦回以一笑,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徐徐打量了小院一圈,地方不大,打理得却是井井有条,纺车、织机、晾架一应俱全,屋檐下的大笸箩里还晒着几种草叶子和蘑菇
着很温馨。
“姑娘日后有什么打算”
明锦开门见山问道。
这是个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姑娘,她选择走出来,必然是想好了后路。
谢知晚也不隐瞒,“我与庵主颇有些缘分,蒙她照顾,打算暂时在庵中落脚。
这些年来我小有积蓄,又有织染的手艺傍身,怎样都能养活自己,劳烦世子妃帮我捎句话,让他此后不必再挂念我了。”
“好。”
明锦痛快地应下,目光又落在晾架上的那块染布上,“姑娘留在庵中,可是还想靠手艺赚钱贴补那些女娃娃”
那些女娃娃着身子瘦弱脑袋大,显然是长期挨饿导致,应该是镜水庵收留的逃难过来的饥民孤女。
谢知晚颔首,“镜水庵香火不比大庵,近来收留的孩子又越来越多,仅靠香油钱和福田所出,怕是捉襟见肘。
我虽力量微薄,但尽所能吧。”
自立自强,不染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