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圻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了。
下午的几节课,他一直在与自己的思想作斗争,斗争的最终结果是:他实在找不出不喜欢江轶的理由来,也找不出能够反驳自己不是对江轶一见钟情的理由来。
下课铃一响,贺天圻仿佛心中敲定了个什么重要的决策一般,郑重其事地对江轶说道:“江轶,跟我回家吧!”
江轶皱着眉:“这就是你苦思冥想几节课的结果?”
江轶并没有因为他语气的严肃而感到惊讶,相反,他倒是早已习惯了贺天圻荒唐。
而且,他早就注意到贺天圻这几节课一直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托腮呆,一会儿扣扣笔帽,一会儿又换一边翘起二郎腿,他这么坐立难安,显然就是在绞尽脑汁思考什么问题。
今天贺天圻很反常,以往都是没话找话的来烦他,今天竟然这么能憋。
江轶一向对周围人的情绪感知极为敏感,而且善于观察,尤其是贺天圻是他同桌,离他这么近,所以江轶能知道贺天圻在想事情并不奇怪,而且贺天圻还表现的那么明显。
但是贺天圻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江轶不理他这个问题,直接问他:“去你家干什么?”
你去我家洗澡吧!
这种话听起来怎么像个变态?不行,他不能这么说。
“因为……我要请你吃饭。”
这个现编的理由显然不太顺畅,江轶也显然不相信,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贺天圻只能继续解释道:“你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
而且,我还要为之前擅自翻你书桌的事儿好好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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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那件事都过去了,你不用再道歉了。”
贺天圻只能硬着头皮把谎撒下去:“不行,在我这里过不去。”
江轶觉得这个人怎么死缠烂打的,你要是不答应他还不依。
“就非得今天吗?”
江轶其实不想答应他,他现在还为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洗澡而愁呢。
而且请吃饭为什么要去家里,贺天圻自己都说了他做饭极其难吃,难不成请吃饭还要江轶自己动手?
贺天圻继续劝说:“你来吧,别不好意思,我家也没大人。”
江轶勉为其难的:“行吧。”
贺天圻也好久没回家了,虽然说那也称不上什么家,但好歹是他在这个城市安身的一个地方。
司机已经打电话好几次催他回去了,因为他既不让司机来学校,也不让他掺和学校里的事,等同于完全把司机撇开了,可把司机着急坏了,他得亲眼看看他们大少爷一个人过成什么样了。
其实贺天圻也心知肚明,司机明面上看是个什么照顾生活起居的管家,实际上就是他爸和张助派来监视他的探子,以防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贺总不在近前,有些事司机也没办法左右,只能听贺天圻的。
要不是要带江轶回去洗澡,贺天圻一点都不想回去。
贺天圻打了个电话叫司机到学校来接他,还吩咐开一辆低调的车,不要开那天的奔驰。
到了贺天圻家,看到眼前恢弘壮阔的建筑,江轶才终于对贺天圻是个家里有矿的阔少爷、有了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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