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只是在外面吃茶偶然间听闻过。”
江菀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阿姊为何如此神情?难道那赫连峥远不如传闻中那般高大威猛?”
“高大威猛?”
韩凌月面色更冷了几分,“他生的如何,一会你便能见到。
不过你只能远远看一眼,不可接近。
此人残暴不仁,心狠手辣,比之商陆,更令人生厌。
我虽不曾与他交过手,但曾亲眼见他斩杀无辜妇孺。
稚子何辜?他一枪挑起时放肆大笑,简直毫无人性。
只可惜漠北氏族远离京都,这些可怕之事全被按了下来,很难传回京都。
上位者心中或许有数,但如同你一般的闺阁女娘还有市井小民是不会清楚赫连少主有多凶残。”
当初若非父亲和先生阻止,她定要取他项上人头。
怕吓到江菀,韩凌月又哄着她,“阿菀莫要怕,这里不是他的漠北,他不敢如此凶残。
况且还有阿姊在你身旁,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哪怕是经历过上一世,江菀也不曾得知赫连少主是何秉性。
那么问题来了,阿姊既然认识赫连少主,言语中对其更是深恶痛绝,大有恨不得就地斩杀那恶人,前世如何会不管不顾的求陛下赐婚?
江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马车行驶得很快,两人闲聊中便已经到了宫门外。
到了此处,便不能再乘坐马车进去,只能手持请帖徒步而入。
江菀被韩凌月抱到了轮椅上,两人走到宫门处排队,刚走到队伍处,就有人掩唇轻笑起来。
“哟,这不是江大姑娘吗?听说前不久坠崖险些身亡。
我还以为江大姑娘要在家中养伤,今夜不会过来,没想到坐着轮椅都得来参见宫宴呢。”
“你都已经有了裴郎君了,还来参加宫宴作甚?哦?我差点忘了,江大姑娘毁容断腿,岂能成为裴家日后的主母?今夜怕是想来再相个不嫌弃你的如意郎君吧?”
今夜说是春日宴,赏春花春月品美酒佳肴,实际上是赏的是各家的郎君女娘。
每每春日宴,都能成全了不少的好姻缘。
因此京中不少男男女女都牟足了劲想要参加春日宴,生怕错过了什么好姻缘。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韩凌月扬了扬眉,“你是哪家的姑娘?瞧着倒有几分眼熟。”
江菀补充,“阿姊,她是李家嫡女,就是从前被你揍的小胖子……”
这一句小胖子一下子就踩中了李姝彤的痛处,贵女风范瞬间全无,圆润的一张脸涨红,如同一颗巨大的红苹果一般,她恼羞成怒的呵道,“你才是小胖子!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毁容断腿的残废强!”
韩凌月想要上前,被江菀阻止。
她慢条斯理的冲着李姝彤勾了勾手指头,“来来来,我告诉你,我这个毁容断腿的残废究竟哪里比你强!”
“姝彤,”
身侧的蓝衣女子扯着李姝彤的衣袖,“快到我们进去了,别理她们。”
李姝彤哪里能听得进去?
“你说说!”
“你凑近点。”
江菀的眉眼哪怕是掩在轻纱之下,但那双亮若繁星的眸子透过轻纱的缝隙,依旧流转着动人的光亮。
李姝彤心头恶念顿起,甩来蓝衣女子的拉扯,“哼,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
说着,李姝彤便俯身凑近了江菀,一只手则是飞快的去扯江菀头上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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