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牵挂,臣妾之意必有一人如同臣妾般呆于弘训宫中,如同臣妾尚在,那时,陛下闲暇郁闷之时,便可再来弘训宫,睹之此人则如同见臣妾也,如此,可解陛下之思。
只是臣妾之求,陛下可允否?”
司马炎听着皇后杨艳断断续续的欲要弘训宫重选新主,不由心中一震:“皇后平时心嫉,管束的朕如同枷锁一般,今日为何却是要给弘训宫选个新主?”
不由疑惑,然疑惑之时却是连连点头轻声问询:“只是不知皇后中意何人?皇后只管言来,朕无有不从。”
“唉。”
杨艳却是游丝之中深叹一口气,一叹离去的不甘,二叹选的无奈,叹完,又弱弱而言:“臣妾叔父杨骏膝下有一女,小字男胤,单名一个芷字,今年方二九,生的花容月貌,德容兼备,甚尊妇道,臣妾只愿陛下念我夫妻一场,允其入得六宫,以补臣妾遗恨。
如果陛下应允了,臣妾死亦瞑目了。”
断断续续的言讫,却又是呜咽不止,凄切大哭,只哭的天地昏暗,江河倒流。
皇帝司马炎万万没有想到,杨艳临终之时所谏之人,却不是赵夫人,也不是左贵嫔,更不是胡贵嫔,而如今所谏之人,乃其杨氏亲妹,司马炎不由心中滴血般悲痛欲绝:“皇后所虑者哪是怕弘训宫自此无人迎朕?乃是担心蠢顽之儿司马衷也。”
不觉眼看杨艳,放声大哭:“朕如何不知皇后良苦用心?朕怎就不应允?朕定应允皇后之求。”
边应允着,边就抱住杨艳悲痛大哭。
然,杨艳却是笑了:“陛下切莫悲伤,只此时此刻见了杨芷。”
杨艳悲痛之中笑言,不由让司马炎大吃一惊:“难道此时其在宫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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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杨艳只用眼角之色示意宫女,宫女见了杨艳悲痛之中急切眼神,即刻会意,慌忙转入内室之外,不时,便就引出杨芷。
杨芷到时,司马炎抬头看去,不由只觉忽的整个弘训宫中如同静谧的仙境般大放异彩,眼睛转瞬之间便都看直了:“不成想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佳人?”
“臣妾见过陛下。”
杨芷却是在司马炎惊喜眼神之中,款款深情的道了万福。
“平身,快平身。”
司马炎却是恍惚之中就要向前搀扶,然,此时的皇后杨艳却是正头枕膝上,无奈只得侧侧身子:“只近前来。”
杨芷应着喏,便就飘然而至。
一边是奄奄一息的皇后杨艳,一边是美貌胜于天仙的杨芷,司马炎一时间不知当该是悲还是喜?
“陛下,自此便就有芷儿代替臣妾居于弘训宫中,不知陛下可允?”
“允,允,朕自然允!”
司马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应杨艳。
突见如此美貌佳人,他如何不允?
“好,既然陛下已是应允,且请陛下与臣妾握手而誓。”
即便是旦夕之间,皇后杨艳却是依然不信,只让司马炎与之握手而誓。
不仅仅她不信,各位看官可信?
他如今贵为天子,皇后杨艳在世之时却是逼迫杨艳替其选妃,一旦杨艳离去了,他又如何恪守的住诺言?
想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