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嘲人咧嘴一笑,幸好,看似变了,其实没变。
胡潇潇轻声道:“回来。”
刘赤亭哦了一声,习惯使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放下袖子就回去了。
坐在胡潇潇身边,刘赤亭一言不发,静静坐着而已。
朱框也很快就被刨了出来,嘴角还带着血。
他全然不设防,故而虽只有五成力道,数万斤巨力还是将他砸得不轻。
朱框望了一眼刘赤亭,深吸一口气,他确实小看刘赤亭了。
就方才一拳,刘赤亭肯定没出全力。
要是刘赤亭全力出拳,朱框觉得自己若是不用傍身法宝,多半承受不住。
未曾想短短两年光景,曾经那个泥腿子少年都到了这种地步了?
也是此时,破损围墙之外,有个年轻女子焦急跑来,神色焦急。
直到看见朱框没事,她才长舒一口气。
胡潇潇伸手揉了揉眉心,问道:“那个是段家小姐?”
朱框回头看了一眼,向姑娘递去一个放心眼神,转过头后才说道:“是。”
胡潇潇拨弄着手腕珠串,又问:“喜欢吗?”
朱框笑着点头:“那是当然了,我自认为有些变化,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看出来,全是因为段姑娘。”
胡潇潇这才转头看向刘赤亭,板着脸问道:“发什么呆呢?咋办?气消了没有?”
其实根本不用问,某个憨货有时候心挺软的,看到人家改过自新,当然消气了。
哪成想刘赤亭冷不丁一句:“一码归一码,朱框我可以不计较,但段家,最好变一变门风。”
说着,他回头望向莫嘲人,问道:“你怎么看?”
莫嘲人一笑,却又看向了小婵,“欺负你那个家伙已经被胡丫头戳成筛子眼儿了,就吊了一口气,你的气消了没有?”
他们四个人,谁都没自己决定事要如何结束,而是一个一个去追问真正受了委屈的人。
朱框看在眼里,虽然这两年来,因为一位姑娘,他改变了许多。
可是跟刘赤亭这些人比起来,好像还是不够那么为他人着想。
小婵笑了笑,摇头道:“能没事已经很好了,我有什么气啊?”
这时候,朱框也才开口:“今日来此,也不是帮段家撑场面的,本来就是与姑娘道一声歉。
我要娶段姑娘,这不是他们以段姑娘与我做交易的理由。
诸位放心,会有个说法儿的。”
胡潇潇总算是有了个笑脸,她摆了摆手,轻声道:“行了,找人把墙修好,回去吧。
抽空回方丈岛一趟,红儿姐姐见到如此变化的师弟,会很高兴。”
朱框笑着抱拳:“多谢大小姐。”
很快,人就走光了。
虽然不解气,但胡潇潇也好,刘赤亭也罢,都是开心的。
刘赤亭冷不丁嘀咕一句:“有些人遇到一些事,自己就会变。
怕的是一些为了什么东西,总觉得自己有理的人。”
话锋一转,刘赤亭眯眼道:“就像李稚元那样的人。”
莫嘲人长叹一声,呢喃道:“刘赤亭,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年幼时父母死在了乱军之中,是李继岌将她救出,当做亲生女儿去养的。
因为李继岌是个天阉之人,即便李存勖的一众儿子当中他最出色,但也绝无可能继承皇位,故而那个李稚元就一直想治好她义父的病……对了,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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