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身体一顿，背着她，默不出声地走了一会儿，说：“在哪个方向？”
“就是这个方向再往前走。”
林书指着前面说。
她记得，野猪追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拐弯。
韩宴嗯了一声，便背着她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小段路，都会低头，像是看地上的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
林书忍不住问。
“在看野猪奔跑过的痕迹。”
韩宴回答。
林书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他是在质疑她指的路线。
“你不相信我指的路线？”
林书气鼓鼓地说。
韩宴轻笑一声，却没有反驳。
林书气恼得趴在他肩膀，侧头看着他的脸说：“怎么不相信我？我记忆可好了。”
韩宴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怎么记得某人说第一次被野猪追，是因为迷路了。
第二次也是。”
林书噎了一下，随即，小声嘟嚷道：“谁叫这山里的树都是一样的。”
韩宴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林书不敢再说话，怕她再自取其辱。
好在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
“就是那里。”
林书指着不远处在地上的装满了草药的篮子说。
韩宴将篮子拎起，背着林书往山下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
林书不自觉地晃悠着脚问韩宴。
“训练。”
韩宴说，“跟这边的部队做交换训练。”
他补充道。
“哦，明白。”
林书也没多问，怕问到一些机密的东西。
“你有没有收到……”
林书顿了顿，她想问他有没有收到她寄过去的围巾，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收到什么？”
韩宴偏过头问。
“嗯，那个没什么。”
林书眼神躲闪，傻笑一声，转移话题，跟他说起了最近大队里生的一些事情。
自从春节前收到他的来信，后面他们也有二个多月没有相互写信了。
“你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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