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贱蹄子!
她就是我们邬家的祸根啊!”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虽然震得邬善平反应不过来,但这件事他心里早就有准备了,前几天又经历了真正的大风大浪,相当于小死过一次了,这会还算能稳得住,坐回沙发上,思考着黑市那边,他有没有被牵扯进去的相关行为。
“爸!”
邬琳琳坐到父亲身边,摇着他的手臂,“妈被抓走的时候,办公室里不但有公安,还有工商所的所长,党委领导,妈肯定要被开除了,妈的工作没了,我的户口也就要被迁出去,两间房间也要被收回去了,我待不了沪城了!
我要下乡受罪了!”
“别担心,别担心。”
邬善平拍着女儿的手,“就算你妈没了工作,你没有了户口,但还有爸在,还有两间房间,你可以继续住着,爸养你。”
老太太一听,瞬间跳起来,“白养着她?你真想得出!
这么多年,你们两个人拿着干部工资,我们都没来城里让你们白养着,现在你白养着一个大活人,我们怎么办?你刚才还说让我留在城里享福,你忘了?!”
邬善平顿时觉得脑袋都变大了,“没忘,妈,你也住在这,不是有两间房子,都住得下。”
“那善诚呢?”
老太太气道:“老贱蹄子偷偷摸摸,把善诚工作给弄没了,别想让她生的小贱蹄子,来抢善诚的房子!”
“奶!
我可是你亲孙女!”
邬琳琳崩溃道:“我都要下乡了,去吃苦受罪了,你听不到吗!”
“下乡就是吃苦受罪?琅儿吃了十年的苦,我们在乡下受了几十年的罪,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们?你在城里享了那么多年的福,也该换换了。”
老太太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大儿子,“善平,以后我们在城里买根葱都要钱,你把你们存的钱票都拿给我,妈是一分都没了,就指着这钱活了。”
邬善平面色一顿,眼前浮现了水琅数着一沓钱的画面。
“钱是我妈的!”
邬琳琳一听就知道老太太想干什么,就是想把钱都拿着,不给她一分钱,那怎么能行!
不论她是继续留在城里,还是要下乡,都得要大笔的钞票!
家里有多少钱,她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
“爸,我要两千块!”
邬善平脸色更难看了。
眼前又浮现水琅得意的笑。
“两千块?!
你真是狮子大张口,你爸哪来那么多钱!”
老太太不干了,“你自己原来也在房管局上班,临时工也有十几二十块钱吧?你住在家里,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攒到的钱还不够你用的?说到这,你也得把你存的钱,拿一些出来孝敬我,不多,五百。”
“五百!”
邬琳琳差点就把口水吐老太太身上了,“你当奶奶的,不给我钱,还想要我的工资,还五百!
这些年爸月月给你寄钱,你也存了不少了吧?我现在没工作了,要下乡了,你不得给我点?不多,一千!”
“你......”
“别吵了!
!”
邬善平吼完,用双手揉着发胀发疼的太阳穴,“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身上的钱都拿去买这只鸡了。”
“什么?!”
老太太与邬琳琳同时不敢置信喊道:“你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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