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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 71 章(第2页)

可是除夕一过,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在他家的沙上醒来。

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如果余柏言在就好了。

卓越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国,问我要不要在某个休息的假期去一趟旧金山。

我全部摇头回应。

我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一直逃避着。

后来我才知道,我胆小如鼠地躲在都柏林那几年,余柏言在旧金山苦苦挣扎着。

他读博遭遇瓶颈,论文屡屡被毙。

我们分开前他就已经重度焦虑症,在和我断了联系后,一度重度抑郁。

那些事都是很后来他才告诉我的。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突然去了美国。

是他在用最后一丝求生欲在向她求救。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回答是:“不知道,当时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像你也有很多事不想让我知道。”

他说,他不想让我觉得他是个废物。

可他余柏言怎么会是废物呢?没有他的我才是真废物。

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我在都柏林沉浸在自己的忧郁中,做作矫情,苟延残喘。

我就那么在爱尔兰混了三年,混到我一脚踩在了三十岁的门槛上。

上大学那会儿我还跟余柏言开过玩笑,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三十岁。

理由是他干我干得太狠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他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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