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把目光从那香艳的画册上移开,故作娇羞地朝钟仁一笑,“这姿势倒妙得很,可是人家行此私密之事,那人却在窗外偷,也未免太无耻了些罢”
他知道秦怀出身烟花,行止风骚,私下在钟仁面前亦颇为放浪。
自己若太拘谨了,难免不遭至钟仁疑心,故而努力装出一副又骚又娇的模样。
反正这男人是个银样蜡枪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还危及不到自己的要害。
钟仁眼睛里满是欲火,伸手便去解他长衫的纽扣。
“你方才不是说出汗了么,我已经让人弄好了热水,你现下就去里面洗一洗罢。
我的心肝,你怎说那偷的人无耻,那样一场好戏,若有得,这世上的男人又哪有不的道理”
秦淮借坡下驴,轻轻从钟仁身上挣脱下来,故意瞪了他一眼。
“我先去洗澡了,大爷既说偷无碍,那我可要提防着些,锁好门窗,万一有坏人偷我洗澡,大爷却不理会,我岂不是要丢了大房的脸面”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似在与钟仁逗趣,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打算在洗澡时,将卧室的门从里面锁起来,以防钟仁真的厚颜无耻,进来骚扰自己。
钟仁见他要往内室走,便扔下手中的画册,嘿嘿淫笑了两声。
“你这小浪蹄子,我说偷无碍,那是说大爷去偷别人。
你是大爷我的人,只管放心洗澡便是,若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偷你,瞧我不剜了他的眼睛不过你急个什么,身上那东西还未打开,便要去洗了么”
秦淮心中一惊,登时便明白钟仁说的是守贞锁。
来之前秦怀洗澡之际,这守贞锁,是要脱下来的。
他一时紧张,不知这守贞锁该如何打开,便假意停在内室门口,慢慢去解长衫的纽扣。
钟仁哪知他的心思,见他有一下无一下的脱着长衫,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曼妙,便起了身,伸手在内怀的某处掏了片刻,果真摸出一把黄铜钥匙出来。
秦淮偷在眼里,心下紧张,却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将长衫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真丝小褂。
钟仁蜡黄的脸上泛着红潮,眯着眼睛,死盯着秦淮小褂下面若隐若现的光洁身体。
他舔了舔嘴唇,却忽然伸出手去,在秦淮的惊呼声中,将那簇新的丝褂撕裂开来。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秦淮下意识拉扯着已经撕开的衣襟,虽然心跳加速,却还装作羞嗔的样子,“这好好的衣裳撕坏了,该多可惜”
钟仁的鼻翼翕动着,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只要大爷我觉得快活,撕上个把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若是喜欢,大爷一天给你做八套新衣裳让你换”
钟仁嘴上说着,拿着钥匙的手晃了晃,“把锁头露出来”
秦淮脸上一热,咬紧了牙关,快步走到紫檀木的大床边,俯在床边,双眼一闭。
虽然摆出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有些羞耻,但是按照守贞锁锁孔的位置,这样的角度,对开锁人来说,是最方便的。
钟仁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快步走到秦淮的身后,弯下腰去。
黄澄澄的锁头反射着金属的光泽,锁孔里黑幽幽的,像是封闭着一条神秘的通道。
着那小小的锁孔和手里的钥匙,钟仁的眼睛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没来由的闷气。
因为这铜锁封得再牢,只要有配它的钥匙,自然可以打开。
怕就怕有的钥匙,年久变形,像有些人的器官一样,已经不中用了。
这闷气让他的手指有些哆嗦,试了两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咔”
地一声,锁开了。
不知是不是铜锁开启的声音彻底刺激到了钟仁,他的目光忽然透出一丝异样的凶狠,着秦淮那诱人之极的姿势,却猛地直起身来,将手中的锁头用力砸在床上。
“都他妈给你打开了,还撅在那里干嘛快点把那东西脱下来交给我,洗你的澡去,贱货”
秦淮被这忽如其来的叫骂声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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