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补觉,两只手上还残
留着黑乎乎的印子。
给慈宁宫的太妃奶奶们,教的第一支舞,反响不错,那就继续再做几支出来。
他昨天晚上在自己寝宫的小书房内研究大周曲谱跟现代曲谱的差异,结果困的不小心打翻了墨,洗手洗了半天。
不得不说,从紫宸殿顺来的墨条就是高质量,他洗了好久都没洗干净,最后放弃躺平。
织仪坐在他后面,从叶小远那里拿了毯子,熟练地给他盖上。
今天上午是奚夫子的课,三年前,是四皇子等人用来睡觉的课,现在三年过去,他们不能睡了,唯一还能睡的是曲渡边。
四皇子幽幽叹气,“真是羡慕七弟啊……”
织仪:“嘘,四哥,别吵醒他。
小七还在长身体呢。”
四五六皇子俱是一哽,他们也在长身体啊。
织仪掏出书本,心里小声轻哼:“小七就算是睡觉,懂得也很多。”
她上课时候夫子讲的她不懂的东西,都是小七回宫后跟她再说一遍。
不过弟弟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她掀开书,等着奚夫子来,谁料来上课的竟是方太傅。
方太傅:“奚夫子下朝的时候让陛下叫走了,陛下有些事要问他,今天老夫给你们上课。”
大皇子头皮一紧。
奚夫子这个时候被叫走,很可能跟他昨天交上去的答卷有关。
方太傅走到曲渡边桌旁,瞥了眼他手上的墨印,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戒尺轻敲桌面,“七皇子,七皇子?”
曲渡边睡眼朦胧,“嗯?”
他眨眨眼,微微清醒,“欸,方太傅,今天不是奚夫子的课吗。”
方太傅语气和善的能滴出水来,道:“醒啦,今天是老夫来,快起来,别睡了,小心又生病哦。”
曲渡边:“……”
其余人:“……”
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合着往常冷酷无情提问,毫不留情打手板的不是您是吧。
方太傅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曲渡边都不困了,挠了挠脸上睡出来的红印子,“太傅,呃,您家里有喜事?”
方太傅想起昨天那份七皇子的答卷,笑眯眯说:“哦,那倒没有,就是关心一下你。”
说完,他就去开始讲课了。
织仪小声说:“小七,太傅没事儿吧。”
曲渡边搓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啊。”
一直到上午的讲课结束,曲渡边潜意识的感觉方太傅的表情不太对,拉起自家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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