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社长,”
李牧师转过身来指着一间私人的会客厅,“石会长就在里面等您。”
李佑朝他点点头,迈入其中,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挺新的,椅子、桌椅、窗帘等。
第一眼看到的是会客厅另一侧的巨大壁画,一个满头银发的人站在那端详着壁画。
出乎李佑意料,这里面没有保镖,只有石东出一个人。
石东出回头看了李佑一眼,朝他笑了笑,“李社长知道这幅壁画吗?”
李佑走近他,在他的左侧站住脚跟,仔细端详起壁画,“石会长给我这个晚辈讲讲?”
石东出笑了笑,“这幅画叫《神分光暗》。”
“是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之一,是第一个场景。”
他有些惋惜的摇摇头,“我曾经去欣赏过一次,真迹远比这幅仿品震撼的多。”
石东出意味深长的说,“这幅画的内容是上帝对着天空,伸出双臂分离光明和黑暗,所以叫它《神分光暗》。”
“你觉得怎么样?”
李佑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不太懂画,但是上帝在分离光暗之前世界是什么样子?米开朗基罗有没有在之前画过?”
问题很无厘头,石东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能问出这个问题,李社长你就懂画了。”
“来坐,”
石东出温和的笑笑,“我也听说了你在江南做的很好也一直想找时间跟你聊聊。”
“石会长,”
李佑坐下后仍然用壁画点题,“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像分离光暗前的样子?”
李佑讲的当然不是壁画,石东出讲的也不是,他们说的是首尔这些安保公司的发展。
“你是有些像的,”
石东出笑呵呵的,“如果是画家,你已经作出了那幅分离前的底稿,至于其他人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作画,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称不上画家。”
石东出惋惜的摇摇头,“偌大的首尔只有我们两家能够在艺术上交流,可惜了。”
“那石会长的下一幅画呢?”
李佑沉默了片刻,“也就是石会长的第二幅画。”
石东出避开了这个问题,“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一共有九幅,它们合起来被称为《创世纪》。”
“你说,”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抹了几笔,“我们能作出这幅画吗?”
“当然能,”
石东出自问自答道,“我知道李社长也是很这么想的,所以才同意了李牧师替我们牵线。”
李佑眼角微挑,“那石会长准备叫这幅画什么?”
“我准备叫它金门。”
石东出不再遮掩,“既然李社长是个聪明人,也能理解我的意思,那我们谈话的进度就能大大的加快。”
他笑了笑,“来见你之前,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直向我建议,让我带上几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