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岭到淄阳那么远,谁有那个闲工夫背着你千里迢迢上白鹤岭。”
“那这里是……淄阳?”
“当然是淄阳。”
天可怜见的,守城的护卫到底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被砖砸了才会放这排山倒海的一群鸡进城!
“那个……何……何……”
苍魇对着何苏叶过于年轻的脸思考了半天,无论怎么称呼好像都很别扭。
自在仙翁,何苏无叶。
没有道号,不入法门。
你敢不敢对必须招呼你的人负责点?
何苏叶拈着金针继续在鸡身上扎来扎去:“不必讲究这么多,叫我何医师就好。”
“好,我也不喜欢那套掉书包的玩意儿,就叫你何医师。”
苍魇艰难的捂着胸口的伤从床上把腿挪下来,“好心提醒你一句,再扎就没法吃了。”
“哦,习惯了。
不扎总觉得缺点什么。”
苍魇正色道:“这是病,得治。”
“这不是病,这是厨艺。
看见没有,这样比较入味。”
何苏叶又捏了一小撮盐朝鸡上洒,然后又顿了顿,“有些毒药只存在局部,这样可以顺便查查上面有没有毒。”
苍魇跟见鬼似的瞪了他半晌:“好吧,你赢了。”
“拿去,吃吧。”
何苏叶拽了一个鸡腿递给他,递了一半又收了回来,换成了一个鸡翅膀。
苍魇接过来啃了一口,那鸡肉上布满了针孔,岂止是入味,简直是入骨。
胸口疼的感觉,也入骨。
“谢……谢谢你救了我。”
“得,救你回来的人是玄清,要谢就谢他吧。”
“哦,是玄清。”
原来在雨里邂逅那段不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