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着天色还早,母亲也没用么?”
“恩,这倒是叉开了,昨儿晚上觉浅,也就起的早了些。”
闻此,苏晋尧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略显紧张地看向一旁的越菊:“母亲这几天睡得不好?”
“瞧爷说的,若是睡得不好太医早就请来了。”
正在吩咐人收拾碗碟撤桌子的越菊转过身笑道:“公主昨儿晚上是高兴的,爷的大定礼不是下了吗?”
“怎么说这些闲话?”
御王妃摇了摇头,随即又吩咐:“将今天早上那个捧盒儿拿过来。
你先垫垫,等会儿让厨房做了饭再呈上来。”
后半句却是对苏晋尧说的。
“越菊,把那个捧盒儿拿过来就成,饭就不用吩咐了。”
苏晋尧提高声音对快要走出门的越菊说了一声,随即在越菊应了后看向自己的母亲:“儿子还不饿,厨房就不用再做了。”
御王妃听他这样说也没多劝,只是心里是另一番滋味儿,儿子长大了,都已经要娶妻了。
想当初儿子离开她那会儿才三岁,幸好尧儿是个孝顺的,十几年没见两个人也没拉下母子情分,否则,她对往日的肆意妄为可真要后悔。
当初她对太子照拂的原因里也不免是因为知道儿子在洛阳的状况后,希望他有个说得上话儿的朋友或是兄弟。
曾经以未嫁的闺阁姑娘之身掌控后宫的女子又岂是只会怨天尤人的平常女子?若真是如此,也不会被先皇心甘情愿地将父皇已经敕封过的女子在天下人面前又认了一回皇姐。
正当母子二人聊得开怀之时,一声爽朗的男子笑声从院内传了过来,苏晋尧和御王妃都是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就见皇帝身边的管事公公张冼掀开门上挂着的斑竹帘子恭敬地立着,随后便见一只着祥云祈福朝靴的脚便从容地迈了进来。
那笑声自然是这个随后进屋的人,当今圣上苏晋城发出的。
一进屋子,苏晋城就赶紧上前扶住欲要行礼的御王妃,弯着眉眼道:“朕不过是得了空儿来走走,没让人通报就是为了避免大姑母行礼,晋尧,还不扶姑母坐下?”
听到这话,苏晋尧有些古怪地看了看苏晋城,却还是走过去和他一道儿将御王妃扶到了堂中的椅子上坐着。
其实来这里前苏晋城是啄麽了一段时间的,从知道苏晋尧娶妻的消息开始,苏晋城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觉得苏晋尧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变,就要被新娘子夺去注意力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千思万虑后,他终于决定这段时间还是多往御公馆转转,怎么说也不能让苏晋尧把他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