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乱的拜师现场,云奚也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好像闯祸了。
不,就是闯祸了。
司命无语凝噎片刻,“云奚,你还记得你是来干嘛的吗?”
云奚小声回答,“来拜师的。”
司命:“拜师???”
哼唧唧地,云奚看了一眼台子上不动声色的卿蓝,“嗯呢,他们说,仙尊很厉害,当仙尊的弟子也会很厉害,待遇还很好。”
司命忍不住了,“拜什么师啊拜什么师啊,你这傻狐狸,你怎么走白无染的剧情?你拜师了,白无染做什么?”
说得傻狐狸一愣一愣的。
好问题啊好问题。
狐狸当得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块石头。
好似一块蒙眼布巾落地,拢在山间的薄雾被吹散。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云奚皱着脸,委委屈屈的,都要怪那些个弟子!
一个个搞得跟传销似的,专门诓他们这种无知群众,忽悠得他都一愣一愣的。
还有卿蓝,居然用糖衣炮弹腐蚀他的心智,用按摩梳毛攻陷他的意志!
不愧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大能,竟恐怖如斯。
可谓贪嘴一朝失足,愧悔终此一生…不过这时候,愧悔得有点不及时。
瞧着脚下闭目安详的白无染,云奚默默地缩了缩脚脚。
再瞧着四周好似讶异的目光,云奚默默地低下头。
完犊子了。
白无染如果成不了卿蓝的徒弟,卿蓝还要怎么喜欢他怎么对他求而不得?如果卿蓝不喜欢他不对他求而不得,要怎么为爱痴狂为爱发疯为爱直接掉大坑?云奚追悔莫及,都要泪洒当场了。
而终于反应过来的仙主们已经叫弟子上场,要把晕厥的白无染扶走。
他们心里都有数。
当白无染站在那个台子上,看向仙尊时,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除非三头六臂能当场表演个羽化飞仙,想来都不会让帝君改变绝不收徒的决定。
但云奚心里没数,他试图用短短的爪爪扒拉那些扶着白无染的弟子。
再一口啃在白无染手上试图把白无染恁醒。
可不能下去啊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