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端大少还紧抓著枕头不放,流了几斤口水
「我的枕!!」嚣狄长袖惊恐尖叫,二话不说抽走自个儿的枕头,然後才发现,枕头下面有歪歪斜斜的「大少」两字。
他一抽,燕端望的头非常乾脆俐落的撞上床版!!痛到七荤八素,咒骂著起来了「妈的谁啊」
一起来,发觉自己根本不在将军帐中,而是主帅帐,还要在长袖的床上。
燕端望立即扯开裤头,往内看
「你终於成了我的人了,袖袖?」
嚣狄长袖运足了劲,把枕头摔回他脸上去!!现在什麽时候,别净想那方面的事成不成啊!?「你扯裤头干嘛!!」
燕端望拉下枕头,沾了满脸口水。
软软绵绵的,是自己的枕「昨晚不是在写那些公文吗,谁把我们搬上床了?」
知道他认枕,还把他的枕头给带来了,替他们两人盖好了簿被子。
嚣狄长袖脸如白蜡,口中溢出灰雾「还能有谁啊」以前每一个早晨,都是恶鬼叫他起床的,现在竟然没有!!
他就算了,兰雪绝不可能让燕端睡过下午,不然就冰水照头淋!!今天难不成是什麽新阴谋,新的虐待计划!?
两人正惊恐对望,互相比眼大。
主帅帐的帐蓬被揭开了,他俩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凉气。
帐内温度下降了好几,嚣狄长袖首先发难「不干我的事!!是燕端望昨晚死缠著要我说故事,不然我不会睡到下午!!」
「妈的你赶不赶公文,你也起不来,那一次不是兰雪虐你,你才起来!!」竟然把他给供出来,好样的嚣狄长袖!!
一时之间,摄於恶鬼的气势,昨晚友好的两人不停互供。
「也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有什麽资格说我!!」
「本大少在河边找到瓶酒!!你说是有没有资格」
话没说完,只见嚣狄长袖把嘴张大得可塞得下卤蛋,唇色渐失,颤著手指著他。
这才知道把事情发大了,自知理亏的燕端望,也伸手把嘴掩起来。
翘了早上全部行程不止,袖袖私藏酒类,他还知情不报。
这次是死定了、完蛋了。
一阵静默中,兰雪把椅子转过来,「喀喀」几声,直把坐在床上二人吓得心从喉跳出来。
他坐下来,脸无表情的掏出两叠公文,另一手还有小袋子。
「你们有做完全部公文了,乖。
」
嚣狄长袖和燕端望对看一眼,才记得他们昨晚的确是拚完全部公文,才敢在天亮前小寐一会儿。
可是「乖」?「乖」!?在兰雪口中说出来令人心底发毛。
「想说,既然公文都赶起了,就让你们睡至下午。
」
这才松了一口气,天呀,从没想过有天睡至下午的感觉是这麽可怕,真为自己拭一把同情泪。
可悲啊。
兰雪在他们面前,把手中的小袋子翻转,无数纸球洒落床上。
他们的脸回复红润两秒後,再次变青。
「午休时间我覆查公文,共六十七份公文交置你们手上,二十七份凭空消失。
然後从主帅帐中找到这堆纸球。
」
燕端望顿时喘不过气,只好骨噜咽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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