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过玉檀,指着十阿哥问道,“你说,你跟她什么时候搭上的?不是还带着定情物吗,怎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玉檀不明所以地看着十阿哥,而他的脸色变化多端,犹疑不定,也不理十福晋的话直接上去拖着就要往外走。
最后十四阿哥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十嫂,这其实都怪我。”
“关你什么事儿?明明就是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根本没把我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
十福晋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全涌了上来,声音也更加尖锐了。
“你闹够了没有!”
十阿哥气冲冲地骂道,“平时我在家我忍了你,今天你既然不给我脸面,大家索性把话说清楚,等会就去皇阿玛那里,我拼着被责骂也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十福晋听了他的话顿时哑了,浑身气得发抖,也不甘示弱,回道,“好啊,我也不怕你!
大不了我回安郡王府,告诉阿玛和舅舅你是怎么对我的!”
一甩帕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四阿哥赶忙推了十阿哥一把,道,“还不快去追啊,莫非你真想闹到乾清宫跟前么。”
十阿哥一跺脚,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这场闹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檀平白挨了打,还闹不清是什么缘故,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再被牵扯,拉着芸香就告退回自己屋里上药。
玉檀离开后,若曦也回过神,拽着十四阿哥的袖子,说,“究竟怎么回事?十福晋怒气冲冲地跑了来,话没说两句就打了玉檀一个耳刮子。
你刚才又说都是因为你,没头没尾的,都把我搅糊涂了。
不成!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不许走!”
十四阿哥瞧着若曦大有“誓不罢休”
的架势,知道不把话说清楚是别想走出这扇门了,叹了口气道,坐到石凳子上,解释说,“原是我的错,那日我问玉檀要了新荷包,回去便戴在身上,后来被十哥瞧见了,他看见上头的花样子稀罕,就问我是哪儿得来的,我说是你画的。
十哥听了就问我借,说要回去找人照样也做一个,我见他诚心想要,就给他了,哪料想被十嫂知道了。
你也晓得十嫂的脾气,平日里十哥经常提起你的好处,她从以前就和你不对付,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如今又看到荷包这么女儿家的东西,火就窜上来了,追着十哥问是哪个相好给他的,十哥不想给你添麻烦,就把玉檀顶出去了。”
若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竟是因为我让玉檀遭了难堪。”
“我知道平素你待玉檀就跟亲姐妹似的,这次的确有些对不住她。”
十四阿哥言语中隐隐惭愧。
“唉,你们这些男人……十阿哥和十福晋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可总是……”
若曦叹道。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你替我告诉玉檀,让她受委屈了。”
十四阿哥托若曦传话。
若曦静默了片刻,道,“我自然是要去和玉檀说的。
人家一个清白姑娘,平白被扣了‘勾引皇子’的帽子,又挨了打,心里不知多伤心呢。”
十四阿哥也赞同若曦的话,“她一贯认你这个姐姐,最听你的话。
你多劝劝她,叫她莫要伤心,没来由的事情,我和十哥自然会压下去,绝对不会让她难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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