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沉拿着一把伞,同我站在长江边上,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了是有小雨的,所以之前出来的时候就她就带了伞的,而我,是无所谓的,先不说我平时毛懆懆的,几乎不关注天气预报,而且,说了嘛,是小雨,小雨在我的观念之中,就跟不下雨等同,而且,即便是下了起来,我还很享受,淋淋小雨,这是值得的。
现在是晴天,可是这个地方的气候,真是娃娃的脸,说变就会变,她把系伞的带子解开,是要把伞重新的整理一遍,我看这是不必要的,她认真细心的打开,把伞页整理好,然后收紧,我正准备说没有必要,可是没有说出口,看她那么细心和认真,实在是无法开口,或许因为紧张——我和异性交往的稀少,难免收敛拘谨。
更为重要的z是我见了自己的邋遢样,不消说,跟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呀,我哪有理由去说人家过分讲究我正好缺乏的东西呢?
“太阳出来了,好热!”
她说道,并没有感到不耐烦,或者有任何抱怨的成分。
“这也太热了,别晒着了,赶紧他娘的回去吧,一会儿该晒得屈黑……”
要是跟小廖在一起,或者别的同学,我一定会这样说的,可是在这儿,我一定不会,所以给憋了回去。
“打开伞吧,晒人的话。”
我这么说的。
“好主意,嘿嘿嘿!”
她才又打开了伞,伞面是蓝色的,阳光一打,就印在地上一个蓝色的、圆的阴影,她看着对岸。
我们站在江岸上,后面是一座山的滑坡,坡地很陡,这座山的山脚伸进了长江,我们的县重点高中,即是我们的学校,就在身后的高坡上,面对着长江,我第一次进入学校的时候,就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那里可以直接看见长江。
对岸亦是坡地,有很多平房建在坡上,我们这边叫白坡,对岸就叫黄坡了。
那是周末,因为我们高二的学生都是一周,只在周末的下午放半天的假,除此之外,要出去是要请假的,嗯嗯,应该就是周末了,我们站的那一块地方,居然是没有路的,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了这儿的,我不知道是她邀的我,还是我约的她,现实真切的,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一方境地了。
脚下就是土,这里已经很靠近江面了——再往前几米,就是江水。
这儿三面环山,江水在其间流动,以往,坐在教室看长江,并不觉得它有多么宽阔,也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稀奇的,靠近它,江风吹在脸上,风抖动着裤腿,夏天,还是很凉快。
我抬头看,天是湛蓝,我该是处在了最低处,不然,这片天,怎生显得这么宽阔无垠?
朝前走两步,是迈着大步子的,江水轻轻的触及着江岸,江水清澈。
“哈!
有个狗头出现了!”
要是小廖在,他一定会这样埋汰我的,江水太清澈,波平如镜,我就是上前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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