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裳听了,偷偷嗤笑。
丁思若向上翻了个白眼,端起饭碗,吃了两口白饭。
他似乎满意了,径自喝酒。
说来也可怜,自来了这寒竹居,她都没吃这么好过,这些菜虽油腻些,味道却是不赖的,丁思若就着菜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又喝了一大碗萝卜汤,这才餍足地将碗放下,抬头问只顾喝酒的乐风:“你和玉裳说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
他颦眉问。
“刚刚。”
她嚼着嘴里的萝卜块儿,看着他。
“不是当你的面说的吗?”
他放下酒杯。
她揉了揉肩膀,咧嘴笑道,“刚刚我在吃饭,只顾看菜了,没注意。”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转头给自己盛饭。
“她怎么走了?”
她又问。
“你特别想知道么?”
他埋头吃饭,默默地扫她吃剩下的饭菜,“你下个月不领俸禄,我告诉你。”
她哼了一声,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他浅浅一笑,抬头看她。
丁思若被他看了这么一眼,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起来,为了掩饰,她忙站起身来。
他一把扯住她,又将她拉回椅子上。
她手肘拄着桌子,托着香腮瞧他,他头也不抬,只顾吃饭,心情不错的样子。
“奴婢有些奇怪。”
她见他心情不错,便咂咂嘴,问,“王爷平日里靠什么找乐子呢?”
他抬头扫了她一眼。
她便伸出手指一个个将他的习惯数给他自己听:“练功、上朝、写奏折、练剑、睡觉,周而复始,千篇一律。”
“所以把你留在身边了。”
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的心跳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似乎停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折磨你,就是我最大的乐子。”
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