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似这般她在榻上睡着,落冬蹲在一旁替她捶腿的事还真没碰见过。
脑中原主的记忆里倒是有这样的,但叶弦歌却并不习惯。
她休息,别人给她捶腿,那不是还累了别人吗?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只是这话又不好说,毕竟莫说原主了,便是一些家中富足的小门户也会有丫头这样伺候着,更别说眼下她这个身份还是天子宫嫔了。
尤其是原主司空见惯的事,她要是突然提出叫落冬改了,以后别这样做,岂不平白惹人怀疑?于是她调整了下坐姿,接着开口。
“无事,不过突然记起件事罢了。”
落冬听后便也忘了捶腿,忙看向她,问是什么事。
“先前见娘子回来时面上带着倦色,奴婢便也不便开口问,眼下眼见着娘子面色稍好了些,奴婢才敢多嘴的。”
她说着看向叶弦歌,“娘子先前同季淑容的比试如何了,怎的后来还有两位金吾卫大人送您回来?”
叶弦歌听得她这么问,便将先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下。
落冬听后有些愕然。
“娘子你赢过了季淑容,且后来还出手救了差点被发狂的马儿摔落在地的她?”
落冬觉着有些惊奇,“那,那照娘子您说的,陛下不知何时便在比试的终点处站着了,岂不是说陛下都瞧见了?”
叶弦歌原本没想到这一层,被落冬这么一说,才恍然悟了过来。
“还真是……”
那不就是说,自己怎么从马上跃下,伸手环住季淑容的腰,接着又跳上马,还有用技能把那发狂的马儿定住,这些都被陛下看去了?嘶。
希望他不要多想,不然太尴尬了。
而比起叶弦歌,落冬关心的内容却不一样。
“娘子,您方才说,适才您在围场那儿跪了许久?”
啊?叶弦歌被问得一懵,接着道:“不过是那时陛下未曾叫我起身罢了,眼下已经无大碍了。”
落冬却一听就急了。
“这如何使得?娘子您的腿上才刚好不久,眼下都还不知道内里是不是好全了,在那杂草丛生,碎石嶙峋的地面上跪了这半日,若是又复发了可怎么好!”
看着落冬急切担心的模样,叶弦歌才忽然记起来,自己之前双膝还受过伤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