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再季淑容看来,这么一个小宫嫔的命根本不算命,便是真的死了,也不过是她几句话便能遮掩过去的。
叶弦歌这么一想,却是真的同季淑容当初的想法一样。
季淑容那时罚原主时就根本没有在乎原主是死是活,横竖若是真的丧命了,她先遮掩几日,接着再以对方突然得了急症,药石无灵告知吴妃,这事便也过去了。
反正也只是个小宫嫔,从未见过陛下,陛下也不会对她上心。
只是季淑容也未料到,原主丧命后,叶弦歌会到这个身体里来。
而巧的是,叶弦歌不仅救了陛下,还恰好被对方认出。
因此眼下傅玉宸知晓后,自然将季淑容的所作所为记了下来。
“你且放心,季淑容害了人,朕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待回了宫,这事朕再慢慢同她算。”
现在在围场也实在不方便,更何况临宜县那边的情况未明,况且要惩治季淑容,也得有个合理的理由。
叶弦歌听得对方这样说,便道:“若是这样便好了,季淑容不将人命当回事,受惩罚也是应当的。”
她虽然先前在围场比试时救了季淑容,但不代表她就会替对方求情。
救人是一回事,陛下惩治季淑容又是另一回事。
一码归一码,绝对不可能混为一谈。
两人正说着,傅玉宸似是想起什么,因问道:“适才光顾着说话,竟忘了问你,你此番为何前来,可是要事要同朕商议?”
叶弦歌其实心里一直记着限时任务的事,只是方才一进来,听得晋位,一下心思才被带走了,眼下听得对方这么说。
全副身心又挪了回来。
接着她看着对方,张了张口,却又没说话。
显然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实在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初她会知道临宜县的事,还是她大半夜跑出去溜达,偷听到的,结果还被发现了。
当时还惊动了陛下派了人专程寻她。
虽然后面她没被捉住吧,但听墙角这事,实在也不算什么光彩的,因此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而傅玉宸见状,便缓声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是朕能帮到你,定然不会推辞,莫要觉得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