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吗?”
李松握住酒杯,粗粝的指关节发白。
“做……做什么啊?”
林时新纳闷地看着李松。
“那你脸红什么?”
李松狐疑地问道。
“脸红吗?不知道啊。”
李松把手背搭在林时新额头上,温度烫得他一抖:“你是不是傻啊?你发烧了!”
晚上林时新躺在床上,看着李松傻笑:“我以为早上吃片感冒药能顶住呢,这次冬捕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你要想好得快的话,还是让毛医生给你打一针吧。”
李松把冷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不干,打死也不打针,毛医生那老眼昏花的,不知道要扎我几次呢。”
林时新道。
“怎么好好的感冒发烧了?”
李松用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
“昨天……他带着我去看海,骑着摩托,我穿少了,风又大。”
林时新说,脸上表情竟然带着一丝甜蜜。
李松把被子掀起来捂到他脸上,用力按着他,林时新在被窝里使劲挣扎:“啊啊啊干嘛啊,趁我病要我命吗?”
他听到自己因为发烧而变调的声音顿时一惊,不敢再喊了,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怎么接齐斐然的电话?“要不你还是让毛医生来扎我吧。”
林时新眼泪汪汪道。
点滴打了不到三分之一,林时新已经沉沉睡去,李松换掉他额头上的毛巾,用手摸了摸,还是挺热的。
躺到床上前林时新已经换了睡衣,李松把他脖子和锁骨上的“伤势”
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直在狂骂着齐斐然,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傻逼,自己守着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竟然被别人给截胡了,难道是因为林时新父亲的事?还是怕林时新跟自己绝交?说到底,还是自己总是犹豫不决,不如齐斐然自信罢了。
既然他已经弯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李松不相信他与林时新多年的感情,比不上半年的相处,三天的恋爱。
大年初四那天,齐斐然放下手机,虽然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还是意犹未尽,不由叹了口气。
一旁正在擦车的于静东表情一哂:“瞅你这难舍难分的样儿,真是辣眼睛。”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