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紧了紧搀着时影的手,“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
时影又沉默了,他低着头,再次陷入了艰难的思考,然而此时他眉宇间的纠结与苦涩已经淡去不少。
岑非知道,时影其实已经接受了。
“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吧。”
岑非说。
“三个人……没有办法做到公平的。”
时影皱着眉头。
“怎么做不到?”
“就说睡觉这件事吧……”
时影别别扭扭地说,“难道要睡在一起吗?谁睡中间?”
岑非和时光闻言都是一愣。
时光轻咳一声,悄悄别开了脸。
岑非则忍俊不禁:“让你睡中间好不好?”
“我……谁要睡中间了!”
时影的脸涨得通红,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岑非一眼,“我才不要睡你旁边!”
“那就让你哥睡中间吧。”
岑非微笑着看向他,又看了看同样羞涩可爱的时光,“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晚我们三个就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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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11月之前都只能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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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时影手上的伤不是太重,可说轻也不轻,至少他明天确实没法参加考试了,接下来半个月恐怕也不能熟练地拉琴。
岑非听医生说完这些又气又急,恨不能骂他一顿,然而一旦想象到他刚才的悲伤和绝望,又不忍心再苛责他什么。
时光倒是完全没有显出任何生气责备的模样,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弟弟受伤的手,说:“晚上回家我帮你洗澡。”
“我不要。”
时影别别扭扭地拒绝了,回头又瞪了岑非一眼,“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
岑非说,“还是我帮你洗吧。”
最后却是“两位哥哥”
一起把他按在浴缸里洗的澡。
时影一开始还挣扎乱动,小孩子似的发脾气,到后来眼看反抗无望,也只得由着他们对自己上下其手。
这之前岑非带他们去居住的小出租屋拿了东西。
兄弟俩所有的家当加起来还不够装满两个大行李箱,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那湿冷破旧的环境更令岑非揪心不已,他简直又想把时影抓起来抽一顿屁股了——有福不享,偏要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吃苦,真是个自私又愚蠢的小东西!
“岑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奇怪。”
时影坐在浴缸里,刚动了一下手,岑非就把他的手腕拽住了,怕他沾到水。
“有什么奇怪?”
岑非问。
“我觉得……我像一只宠物。”
时影扭了扭身子,大概是觉得时光的碰触有些痒,“大狗之类的吧……我要不要‘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