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影顿了顿,“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有点感慨,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在说什么呢?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吧……”
时光轻笑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语。
他猜弟弟大概是听到了哪首歌,想起了什么难忘的往事吧,大概是关于自己全无记忆的那一年……他不明白弟弟说的“不容易”
是怎样的一种不容易,但显然不会比手术后那段日子更糟。
他爱弟弟,也从心底里感谢弟弟,在那样糟糕的环境下,这个倔强的孩子选择的是独自承受苦难,而把最乐观、坚强、与勇敢的一面展现给他,陪伴他一路走到现在。
“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忘记的。”
时光在弟弟的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忘了挺好的。”
时影抬起脑袋,眼神缱绻又渴望地注视着哥哥——头顶的亲吻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想吻哥哥的唇。
时光了然,于是顺从地凑了上去,在时影的唇上亲了一下。
岂料弟弟今天突然反常,一改平日里粘人却温顺的风格,突然猛地攫住了他的唇,霸道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这个吻激情且炽热,年轻的弟弟不容他拒绝地、发疯一样地亲吻他,到后来时光简直分不清弟弟是想吻他,还是想要吃掉他。
“唔,阿影……”
时光觉得快要被憋死了,只得挣扎着推开弟弟,却看到他眼睛红红的。
“哥,让我亲一下,再亲一下好不好?”
时影可怜兮兮地,奶狗似地撒娇。
时光颇为无奈地承受着包厢门玻璃外服务生探究的窥视,耳边是点播歌曲放完后的自动出现的“拒绝黄赌毒”
,一时间窘迫不已,进退两难。
他了解弟弟的个性,知道他极易缺乏安全感。
他猜是不是这一曲“三个人的探戈”
让弟弟不安了?三人看似和谐的步调下,莫非产生了什么不和谐的节奏?
“阿影,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时光再一次向弟弟剖白自己的内心,并试图安抚他焦躁的情绪,“不要担心多余的事,也没必要……没必要吃岑非的醋。”
时影一愣,之后孩子似的笑了起来,他把哥哥按倒在座位上,色情地舔吻哥哥甜美的唇:“我就是吃醋,所以你多让我亲一会儿好不好?”
时光无奈,只得再次顺从地微张开嘴。
他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久,只知到后来头也晕,嘴也疼,全身燥热得要命,下身也蠢蠢欲动。
可弟弟今天除了发疯一样地吻他,别的什么多余动作都没有做。
许久后,包厢门被推开,是岑非回来了。
岑非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愣,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影,你这样真的好吗?这边指使我做事,这边自己却在享福。”
时影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哥哥,眼看着哥哥被亲得唇肿肿泪汪汪,心里既羞涩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