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不要杀人!”
远方传来了候恂凄厉的叫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连张之极都劝不住朱慈烺,更何况是距离老远的候恂?
寒光一闪,徽王朱由锟硕大的人头落地,鲜血喷出老远!
候恂的战马疾驰而至,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来,看着眼前朱由锟的死尸,候恂的心拔凉拔凉的,彻底凉透了啊!
“殿下……”
候恂躺在地上,绝望的说道:“您闯了天大的祸了……”
候恂毕竟是文臣,比不得身经百战的武将,朱慈烺一路狂奔,没有任何停留,候恂一个半大老头即便是拼命了,又哪里能够追的上,候恂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总算是跑到了禹州,结果看到的就是朱由锟人头落地!
现在的候恂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抹了脖子,陛下将自己从天牢里放出来,跟随太子出巡,不光是为了辅助太子啊,还有让自己保护太子的意思,毕竟太子太年轻了,可是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重,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将徽王给杀了。
毫无疑问,一场轩然大波必定要席卷朝堂,甚至会从朝堂蔓延到地方,各地方的藩王即便是再老实,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一旦群起而攻之,殿下哪里支撑的住?莫说是殿下,即便是陛下都未必能够招架得住啊?
朱慈烺冷哼道:“杀便杀了,一个只知道尸位素餐的废物,留着他做什么?侯大人,立即以本宫的名义,准备奏章,参劾徽王十大罪状,如何定罪,不用本宫教你吧,奏章准备好后,你我以及督师大人三人联署,上奏父皇!”
候恂哀叹不已,只是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朱由锟已经死了,现在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太子殿下啊,这可是大明的未来!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徽王朱由锟也不是什么好鸟,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十大罪状,便是二十条罪状,一百条罪状,也能给他列出来!
“其罪一:朱由锟有不臣之心,自称徽王府有法律,践踏农田者,死!
其罪二,滥杀无辜,屠戮剿匪将士十余人,尽皆被其乱棍打死,残暴至极;抵罪三,贪污克扣军饷,高达二十万两白银;其罪四,行贿官员;其罪五,藐视朝廷法度,公然拒捕,恃权行凶……”
不待候恂罗织罪名,朱慈烺就已经给朱由锟罗列了十来条罪状,虽然不是罪罪致死,可是有一两条罪名成立,就足以证明太子杀人师出有名了,最多朱慈烺也就是担上一个擅杀亲王的罪名,没有提前上奏,有违礼制法度而已,反正朱慈烺手握天子剑,即便是有违礼制法度,别人也难以说出什么来。
“殿下……”
候恂被张之极扶了起来,脸色灰败,低声道:“你太鲁莽了啊,擅杀亲王啊,莫说是一个亲王,就是一个总兵,您也得上奏之后,再杀人啊,这毕竟不是战场之上,他徽王更不是战阵之中违误军令的将领啊……”
朱慈烺冷笑道:“若谷,杀便杀了,哪里那么多顾忌,若是瞻前顾后,这大明江山就没救了!
常以霖!”
朱慈烺喝道,“传令下去,查封徽王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当然了,虽然朱由锟死了,可是朝廷并没有除爵去国,徽王府里依旧是皇亲贵戚,不能乱伤人命!”
常以霖一咧嘴,滥伤人命?只要您太子爷不滥伤人命,老子绝对一个不杀啊,堂堂的藩王啊,就这么给砍了,我老常天不怕地不怕,都不敢干这样的事情!
朱慈烺接着说道:“还有,立即查抄徽王府的家产,全部统计在册,除去徽王之国之时御赐的田产房产金银之外,所有钱粮土地全部充公,白银铜钱以及粮食全部充作军用,其余黄金珍玩地契盐引,妥善保管,来日送回京城,上缴户部!”
查抄徽王府!
候恂脸色一黑,急声道:“殿下,杀了人也就算了,您还要查抄徽王府?你不都说了吗?现在陛下并没有除国呢,更没有收回徽王府的爵位,查抄徽王府?这是授人以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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