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朗不会杀人的话,秦家人齐齐松了口气,刚刚那一幕实在太恐怖了。
他们那样无力,根本无从反抗,在那男人的手下,杀死他们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秦朗面无表情地走到秦父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着脸上还留着惊恐与愤怒交加表情的秦父,以及双眼通红怨恨却也畏惧的继母与秦扬。
至于那个早就吓晕过去的佣人,他连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
他忽然笑了,那笑毫无温度,他缓慢地从衣服里掏出钱包,将卡扔在秦父面前“如你所愿,今天起,我不再你的儿子。
不过,我也要拿回我该拿回来的东西。”
秦父动了动方才被风吹得干裂的唇,那唇如同枯叶,他只是轻轻一动,鲜血便流了出来。
霎时身体各处的疼痛令他蜷曲了身体,佝偻的身影伏在秦朗脚边,他心中怒不可遏,却又只能眼睁睁着秦朗用挣扎在泥底的虫子一般恶心地凝视着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外公,有什么脸面提我母亲”
秦朗嗤笑,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笔来,半跪在地板上,画着诡异的红色符篆,“你的女人把我的住所安排在凶宅,你的儿子将我推进鬼屋,你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反而骂我不是东西,你配做我的父亲吗”
秦朗画好阵法,慢条斯理将笔收好,拿出挂在手机上当吊坠装饰的养魂玉放在阵眼中,一旁的陆渊动了动,有些不解地站在秦朗身边。
秦朗朝着陆渊笑了笑“多谢你今天帮小朗,我送你个东西。”
秦家人着秦朗的笑听着秦朗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他说什么,小朗他不就是吗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谁要送的又是什么
“你不是秦朗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父大吼。
秦朗觉得他有点聒噪,随手甩出一道符纸,秦父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朝那个诡异的阵法前走去,“噗通”
一声,他跪了下来,他脸上煞白,冷汗直冒,嘴里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此时才明白他这个儿子的能力有多恐怖。
“我是秦朗。”
秦朗冷冷地着他,“你放心,你死不了。
你能活到六十岁,但你本该潦倒一生,是我母亲,为你改了命。
然而改命是逆天而行,所以她才会早逝。
因为她你,所以不出你早就背叛了她,也算不出自己的命运。
可当她继我外公而去后,她知道只剩下我一个,所以即便你是个渣,她仍然愿意用自己一生的功德来守护秦家。
但是现在”
秦朗忽然轻松地笑了笑,他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洁白的玉上,站在一旁的陆渊从善如流地拉过秦朗咬破的手指含进嘴里,片刻后,陆渊松开他,秦朗的手完好如初。
秦家人心中惶恐不安,这样诡异的能力,那个男人是妖怪吗
“是你要将我赶出秦家,那你也没有资格再享受我母亲的庇护。”
秦朗说罢,他盘腿坐在阵法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成法诀,一瞬后,有金丝从秦父身体中抽离,温柔又缓慢地绕着秦朗飞了一圈,犹如母亲的吻,温暖又温柔,秦朗也忍不住回应,喃喃念了声,“妈妈”
金色的丝线慢慢融进白玉中,上面那滴血也消失不见。
秦朗拿起玉,玉的光泽更加晶莹,透着一层温白的气息。
秦朗摸了摸玉,将手机揣进兜里,这就打算抬步走了。
走到门口,秦朗顿住,回头给那几个惊魂未定的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忘了提醒你们了。
你们给秦扬找的大师是个半吊子,能救秦扬的人要的价钱至少是一千万,但是两天后,秦氏就会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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