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鸥眉心一跳,下意识和于渡对视了一眼。
破盒子?那里面不是重要的东西吗?不然抢它干什么?胡芳没说话,只是把盒子抱得更紧,赵一鸣皱眉,很快反应过来,“不会就是它被抢了吧?”
胡芳支吾了一会,“一鸣你知道的,它对我很重要,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抢走?多亏了那位小警官帮我把它找回……”
“妈。”
赵一鸣打断她,“它就那么重要吗?今天你只挫伤手是你幸运,万一歹徒有刀呢?你也要空手去夺吗?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
胡芳声音低了点:“可是、可是这是你爸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啊。”
“我没有爸。”
赵一鸣神色不耐,“他已经死了,留的东西也祸害人。”
“你爸他、他只是宣告死亡,不一定是真的死了呀。”
“有区别吗?他走的时候考虑过我们吗?如果还活着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
赵一鸣苦口婆心,“妈您别执迷不悟了。”
乔延鸥观察这对母子,他发现赵一鸣应该是很希望那个盒子消失,每次看到都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完全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
赵一鸣甚至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多管闲事。
乔延鸥收回视线,低头整理桌上的物品,这行就这样,有的人情绪上头会有些偏激的想法和行为,这也不是他九年前(37)乔延鸥和于渡熟悉起来,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只要一个人起了头,对话就能无限延续下去,他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等乔延鸥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变成只要有时间,每天都会一起吃晚饭的关系。
于渡是数学系大一新生,课多事也多,只要乔延鸥找不到人,保证就是被导员安排去听讲座了。
乔延鸥这学期除了公共基础和理论课,还要上射击课和擒拿格斗课。
开学一个多月,他暗地里觉得格斗课好像还没有他和于渡切磋一次学到的东西多。
正坐在窗边发呆的时候,玻璃窗上传来笃笃的声响,乔延鸥回神抬眼看去,于渡正微微弯着腰站在外面,曲起的手指还贴在窗上,对上乔延鸥的眼睛,勾起嘴角。
乔延鸥把棉服拉链拉到顶,单肩背上书包,拿起桌上没开封的奶茶离开奶茶店。
“你迟到了两个小时十六分钟。”
乔延鸥面无表情地说,把奶茶递过去,“奶盖都化了。”
于渡呼吸还有些急促,“抱歉,临时通知让我们去凑数听讲座,一结束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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