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晚都在折腾,这天都朦朦亮了,不困么?
翡玉抿唇,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向他鞠躬。
“傅先生,这次真的很谢谢您,要不是您的帮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我真诚地感谢。”
说完,她也没起身。
傅臣渊盯着他扎上去的发圈,想到当初她以被房东赶出来为由,求他收留时也是这份姿态。
不,比那时更诚恳。
他走上前,沉声说:“你知道,我不白帮忙。”
翡玉直起身,仰头和他对视,“我知道,我会老老实实待在您身边,不会起别的心思,直到您厌倦。”
傅臣渊看了她一会,又上前几步,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灰,果然跟前面几次接触不一样,没有躲。
他心底隐隐的恼火才散去。
那股恼火从她说不让他碰,要结束,又以自己的命要挟他帮忙,再到之后对他若有若无的害怕就一直凝着。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手顺势放到她肩上摸她耳垂。
“行,既然你的事办完了,那今天下午你就跟我回去。”
这么快?翡玉轻拧眉,请求:“我想留下来照顾我妈。”
“可以请护工。”
“我不放心。”
她上前扯他的衣摆,柔声说:“她伤得严重,我也怕她因为这事又受到什么刺激,想多陪陪她,就半个月…不,十天就好。”
十天太长了。
傅臣渊面露不悦,扫了眼拉着自己的手,他们刚和好,到底不想因为这一点事又让她闹脾气。
“可以,那你不要乱跑。”
虽然就算跑了也没用。
翡玉点头。
忙了一晚,紧绷的弦一下松了,她没忍住发困揉了揉眼睛,接着打了个哈欠。
打完才发现男人一直盯着她,她不自在地放下手,想起他也一晚没睡。
“傅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里面有一张陪护床可以先将就一会。”
傅臣渊看着她眼角挤出的湿润,“行。”
屋内,男人脱了西装外套,上了床,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你也过来。”
意思是要她陪他睡。
翡玉忙摇头,睡意立刻没了。
“不,不用了,我还得看着药,打完这瓶得叫护士换药。”
经过上次,她现在还没那么快能接受能和他躺一张床,想离开他几天也是为了做做心理建设。
男人没说话,只幽幽看着她。
这段小小的对峙由翡玉认输上床结束。
陪护床不大,她背对他躺在床上,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体温。
她把头埋进臂弯,努力让自己忘掉那晚发生的事,肢体接触以后躲不掉,迟早要适应。
忽地,她腰上一紧,刚离得远远的两人瞬间贴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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