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细细一想,不禁喃喃自道,“看来……你我有必走这一趟春意楼。”
他一句“你我”
,无心所语,潜意之中已是无分彼此。
白玉堂听在耳中,顿觉似蜜沁心。
当下心情大悦,伸手拍了拍展昭肩膀:“猫儿,你就这句话最中听了!”
“嗯?”
展昭正在细析案情,听不真切,抬头稍是一想,顿时神色敛沉,正色道:“白兄,请听展某一劝。”
“啊?”
“醉酒伤身,乱色害人,切莫过多为之。”
“——!
!”
白玉堂立下大鸣不平:“臭猫儿!
我白玉堂岂是好色之徒!
!”
展昭未加理会,径自走了开去。
边走,边有意无意说道:“阁下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更是潇洒不羁,留情不自知么?”
“喂——你!”
白玉堂气之不过,快步追上。
“更况,”
展昭回头,看了那气急败坏的白老鼠一眼,施然而笑,“白兄喜好何物,也无需向展某一一交代吧?”
“你——臭猫,你也太会记仇了吧?!”
这不?还惦着秦淮河畔那番侃言……这只平日看来和善、不计旧仇的展猫儿,骨子里却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典型!
“白兄一代英豪,嗜美色者,也是人之常情。”
展昭讲得煞有介事,“白兄放心,展某并非不解风情之人。”
这话是越抹越黑,气得后面白玉堂直想堵住那张嘴巴。
偏前面走的人轻功了得,看似闲庭信步,却教人怎也赶不过。
展昭自然是不能教他赶过了。
否则,现下脸上那难以抑止的灿烂笑容若教那白老鼠看去了,定又要再扰一场方能罢休。
两人一个前走,一个后赶,不消片刻离开了竹林内院。
却说知府韩拓急急回府,修函一封,并同将证物仔细包好交予急脚递,吩咐尽快送去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