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散落的砖堆递给我一条湿毛巾,“我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床在晃动,一睁眼就看见墙倒了,还以为是做梦呢。”
我坐在地上,惊得合不上嘴。
她和枚歆长得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枚歆明明已经死了——不,她的尸体还没找到,难道…难道…
我没有擦脸,仿佛置身梦中,喃喃自语:“枚歆,是你吗?”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你搞错了哦。”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听上去要比枚歆年轻很多。
“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这…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吧?”
“那你多大了?”
“23岁。”
看来不是双胞胎了,如果枚歆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二十六七的样子。
“哎呀,你见过和我长得像的人吗?就是…那个刚才喊的枚歆?”
“嗯,曾经的女朋友。”
我笑着回答。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带着一丝怀疑的口吻说:“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看上了她的美貌,然后想了个特别的搭讪方式吧?”
我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爬起来,对她的疑问懒得解释。
她看着我这样,似乎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打破了沉默。
“余震。”
我回答。
她点了点头,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我身上,“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那你呢?”
我问。
她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在不确定你是不是个好人之前,我只能先告诉你我的qq昵称:骑彩虹的小白马!”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脖子上的腰带上,我的下颌已经被勒出红黑的淤血和印痕,“你刚才是不是想试试上吊的感觉?”
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叹了口气,将皮带解了下来。
“哎呀,你这是何必呢?人生就像一场旅行,美食美景美人都是沿途的风景站,你却一路狂奔,直接冲向终点。
等我们都变成了飘渺的云,只有你一个人在孤独的墓地里徘徊,看别的云闲聊八卦、品尝美食,你不觉得遗憾吗?对了,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我无言以对,但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
“我抑郁症”
“哦,抑郁症就可以这样随便自杀吗?抑郁症就有理啦?你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吗?你需要一场马拉松,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锻炼,然后回家泡个热水澡,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这样你就不会再有自杀的念头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
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认为这些话能治愈我的抑郁症,她只是想让我知道,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着我去现。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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