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金疮药的伤口很快便止了血,可惜祸不单行,池清躺下未多时又泛起高烧。
玄武无奈,大半夜地只得冒雨上医馆将大夫请来出诊。
大夫对池清一番望闻观切后得出了结论,淋雨受了寒。
开了副方子让玄武跟着回医馆赎药,东方不败则在边上照料着。
玄武从医馆赎好药又马不停蹄地回道私塾熬药,不由喟然长叹,这池家大少爷果然是这天底下最能闹腾之人,一会因不愿娶太尉千金离家出走,一会又因另一女子连命亦不要了……
在厨房蹲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将药熬好,可池清此时高烧不退,无论东方不败如何喂药也入不了口。
玄武见状,意味不明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一眼。
东方不败察觉玄武目光,恍若未觉,只是本就敛起的眉宇更是深,取过一根筷子耐心地沾着药汁一滴滴地喂入池清口中,怎料身后谴责目光更甚。
“咳……”
玄武轻咳一声,终是禁不住正色道:“冬芳姑娘,这药你若再不替池少爷喂下,怕是得凉了,药凉了药效便会大减。
我去外边守着,你有吩咐唤我一声就成。”
言尽于此,回身出门,顺带关上了房门。
东方不败垂首望着手中渐渐冷却的药碗,仍是满满一碗。
心中焦虑,干脆心一横,捏住这人下颚逼迫他张开唇,舀起一勺药汁强行灌入了他口中。
这会总算是喂了进去,怎料还未待他咽下便又咳了出来,还呛了好半响。
东方不败瞧着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嗟叹一声,放下手中药碗。
这人无论如何亦不肯张口喝药,究竟还有何法子?
玄武伫于门外,闻得屋内的声响,暗道冬芳姑娘不过是喂碗药罢了,为何池少爷会咳成那般模样?心中一凉,霎时冒出了个念头。
兀自安慰道,定是自己想多了,可一想到那姑娘冷冷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指不定。
若池少爷出了个好歹,他可怎么和皇上交代哟。
纵使池清往日里未少给玄武脸色瞧,可玄武毕竟是个以德报怨的主,这条件是替池清创造了,可惜他家那位姑娘是位不解温柔的主,他也无法子。
赶忙上庖厨寻出一根麦秸,回到屋前敲响了房门。
东方不败闻得声响,起身打开了房门。
玄武一脸难色地伫在门口,见东方不败打开房门,不着痕迹地朝桌上的碗药瞥去一眼,碗中汤药正如他所料那般,未少分毫。
将手中的麦秸递道东方不败面前,道:“如果喂不下去,就用这根麦秸放入池公子口中,隔着麦秸哺喂。”
这麦秸哺喂的法子是当初他训练泅渡之时用的,今日只得拿来应急了。
东方不败接过麦秸,总算是道了声谢。
回屋未在迟疑,将麦秸一段放入了池清口中,取过药碗喝了一口,凑上麦秸另一端将药徐徐送了过去。
这次倒是顺利,未过多时便将一碗药尽数喂了下去,东方不败总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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