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狠劲让别人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围猎结束后,大队人马回到露营处,只是帐蓬附近的驻军多了许多。
乾隆和众人分食猎物、表璋战果丰硕的人,做足了他该作的事。
这才去听白日事情的回告。
乾隆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显出惊讶:“什么?腹部也有至命伤?带朕去看看!”
回报的那人欲言又止,终是没多嘴。
今日的事他都看见了,皇上为了四阿哥沾了一身污孝没皱过一下眉,想来去看一具老虎的尸体也没什么吧。
乾隆白天只顾着盯儿子有没有伤,再没看过那老虎一眼。
他再次见到进,他还是恨得牙痒痒!
就是这头畜生,差点伤了他的儿子,千万万剐都不解恨呢。
但是看到它腹部那长长的一道伤口,和那心脏处的大窟窿,乾隆还是震惊得上前一步。
这是……小四儿干的?那孩子竟然能杀了一头老虎?乾隆震惊之余只剩下欣慰,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娩丝花!
他在长辈这里受到呵护宠爱再多,也不如他自己有能力。
这样他才能在皇室的倾轧中走得更久更远。
乾隆由此生出一种为人父的骄傲来。
接下去的汇报不出他所料,这老虎身上有细微拴过的痕迹就,是被人特地运过来的。
至于其居心何在,乾隆冷‘哼’一声。
永珹睡得迷糊时,被人拥入怀中,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传递着别一个人的体温,舒服极了。
他撅起小屁股向那熟悉的怀里拱了拱。
乾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把拱进来的小身体按住,让他扒在自己胸膛上,乾隆睁着眼睛听了会儿父子两人心跳的合音,渐渐安心入眠。
永珹如愿没被遣送回行宫,不过他白天的活动范围再一次受到圈定,直到脚伤痊愈为止。
他的门口多了一个板着脸的侍卫,只要永珹出帐蓬,他必然以五步的距离相随。
永珹不是闹人的孩子,他知道轻重,皇上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用意,最直接的原因可能就是这次围猎还有潜在的危险。
所以除了驻军曾加外,还额外派个人来保护他。
永珹平时尽量呆在帐蓬里,闷得狠了才出去走走,放会儿风就回去。
而且他也不算闷,好多人都知道四阿哥第一天就出师未捷受了伤。
来探望的人很多,二品以上官职的几乎都来探视过一遍,让他收礼收到手软。
每当那个时候,侍卫就站到他身后。
这个侍卫木讷少言,每天见了面只是一个简短的请安,就尽责地往门口一站。
所以直到两天后,永珹才知道他的名字——海兰察。
所以他总要时不时地瞄一眼,再窃喜于有名的大将军竟然给他当看门的,虽然这个将军目前还只是个侍卫,也足够让他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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