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休息几天,然后我会安排人给你讲讲咱们家的生意,等你病好了,我会送你去留学。
你好好学学经营管理那方面的东西,镀一层金,以后也好有发展。”
路长歌似是没听到路先生的话,用指甲给那个橙子扣出一个笑脸。
路先生想了想,叹口气,站起身把他推出了书房。
晚上,路先生几次三思,还是没忍住把这事儿和路夫人说了。
不想,路夫人却一脸担忧和嗔怪。
“他喜欢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家里的这些东西,他一时间是没办法上手的。
你现在和他说这些,太勉强了。”
路先生的表情有些僵硬,目光里是浓浓的哀伤。
“他要是娶个能干的媳妇,我或许会放心一些。”
说到这个,路夫人却来了兴致,“对呀。
没想到这一点,应该给长歌找个小女朋友了。
这么些年,这孩子也没提过这件事,以前是忙着学习和创作,现在他趁着生病,刚好有时间。
我觉得与其强迫他学这个学那个,不如先着手给他安排几次小辈儿的见面,这更有意义。”
路先生眉头一皱,想到路长歌的状况,虽然和宁友川分手了,成祥也去了英国,可是立刻找一个女朋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孩子性子像自己当年一样执拗,尤其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那股劲儿。
路先生怕路夫人一心在这上面,立刻装作不悦的样子,“你别惯他了,先学好安身立命的本事再成家吧。”
一句话,将这事儿推后了好久。
路长歌的卧室里,黑漆漆一片。
月光穿过窗子,屋子里能看见路长歌冷漠的脸。
路先生的意思他明白,想让自己继承他打下的家业。
这事儿,路先生那几个侄子估计乐意,但是他本人还真是不稀罕。
不管怎么说,自己名义上只是继子,连私生子都算不上的。
路长歌突然生出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来。
宁友川发现,向阳一改往日腼腆温润的性子,有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味道。
不论自己是什么态度,向阳总是保持每日的问候电话不断,虽然语气只是平常的关心,却让宁友川有了不同的心境。
“你不能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向阳,这是在一厢情愿。”
听到宁友川这样说,向阳捏着话筒的手关节泛出淡淡的青色来,可是声音依旧平稳动听,“友川,一厢情愿的何止我一个?”
宁友川想劝劝他,可是张不开嘴。
“你现在名气地位都有了,我提拔你一场,已经抵了过往你对我的付出。”
更何况作为助理,向阳无论对自己多么精心,都可以说成是敬业而已。
当然这句话宁友川还是没说出口,面对电话那边的人,他总是狠不下心。
别人一对他温柔,他就不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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