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东升急了。
“好…我去…”
小朱没辙,撇着嘴进了屋,跟二嘎嘀咕了几句,二嘎立即崩溃了…沈阳道连摊位带店铺少说上千家,就算固定门脸房也得个几百家,先要把老板住址查出来,再挨家挨户上门问,不问到97香港回归才怪…
河西区贵州路,刘常有家门口,此时办案民警已经撤退了,大门上贴着公安局的封条。
这是两排联排的平房,房门都是正对着的,北排房门朝南开,南排房门朝北开,中间是一条一米来宽的露天过道,刘常有家占了六间,南三间北三间,不知道是怕小偷还是邻里不和,过道中和邻居家交会的地方,被刘常有用砖砌了一道墙,足有三米高,墙头还拉了铁丝网,弄的跟监狱似的,两排平房和中间的过道被这道墙隔成了一个独立的小院,院中房门旁边的窗户全都装上了外凸的铁栏杆,能走人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了。
进了刘常有的卧室,柳东升确实隐约闻到了一股臭味,但因为气味非常淡,很难判断味源在哪。
“朱啊,你闻…”
柳东升打开了电灯,提鼻子一个劲的闻,“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这味?”
“嗯…是这味…不过比现在要浓…”
小朱道。
亮子的尸体躺过的床就是刘常有自己睡的床(刘常有早就离婚了,所以这只是张单人床),床头向南,床尾向北,柳东升弯下身子闻了闻亮子躺过的床,没什么味儿,看来出臭味的不是床上,“怪了…躺尸体的地方没味儿…莫非这屋里还有东西?”
柳东升边嘀咕便蹲下仔细检查床底下和柜子底下的地面,全部是上了年头的水泥地,丝毫没有被挖过的痕迹,打开柜子,都是一些小件古玩,也没有什么异常。
“已经检查过无数遍啦…”
小朱也一个劲的用手电照地面。
“你跟我过来!”
柳东升把刘常有叫到了屋外,“你说房顶有个人,大概在哪?”
“在哪…”
刘常有哭丧着指着房顶和围墙交界的地方(这排平房是尖顶平房,房上全是瓦片)。
“小朱!
你出来看着点刘老板,我上去看看…!”
柳东升冲门里一喊,自己瞪着铁栏杆上了房。
“刘老板,你这房子上人没问题吧…”
屋顶比柳东升想象的要陡很多,瓦片踩上去松松垮垮的,柳东升还真担心自己漏下去。
“没问题,我去年刚修的房子!”
其实就算小朱不在下面看着,这个刘老板也绝对不会逃跑,此刻他觉得跟警察呆在一块可比自己一个人安全多了…
打着手电,柳东升在房顶上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没什么特别,于是又用手电开始挨片照瓦片,柳东升是这么想的:如果刘常有说的是实话,那么暂且不论房上的“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都很可能会留下血迹或脚印一类的线索,虽说不会对整个案件产生决定性的帮助,但至少能证明这个刘常有的清白,人民警察么,抓坏人的前提就是绝不能冤枉好人…
要说这柳东升可真不愧是老刑警,找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忽然现房上的一片瓦似乎有些特别,别的瓦与瓦之间的缝隙都有一些细土,但这片瓦四周的缝隙却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是新装上去的一样…
“刘老板…你家房上,单独换过瓦吗?”
柳东升喊道。